这几日,吴县令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无奈,连续几日都没有休息好。
因为陆羽萱说玉容膏是毒,而赵小龙也说是以毒攻毒,这便是说,玉容膏确实是毒药无疑,每日被用在自己女儿身上,这如何不让吴县令担忧,好几次,吴县令都想冲进去将那些布条扯掉。只是,他每次又都强行将自己心中的冲动压了下去。如冒然行动,再次得罪了那陆先生,那自己的女儿可能就真的没救了。
吴县令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思下,备受煎熬,每日都会几次三番地去看小依的状况。不过让吴县令稍有宽慰的是,赵小龙一直住在了县衙,让他觉得心中甚是安心。赵小龙每日都守在小依房中的厅堂之内,时不时还会与小依说说话,而小依每次与赵小龙说话,都是透着一股欢愉,这是近半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甚至都让吴县令有些嫉妒起赵小龙来。
而陆羽萱则还是住在了客栈之中,只有在换药之时才会来到县衙,且那药也一直是陆羽萱带着,从不给其他人看管。最无所事事的便是刘二虎,两头都没他什么事,乐得清闲的他,便专注于练功,每日跑到盱眙县外练刀,乐此不疲。
就这样,在小依换了两次膏的第二天,陆神医终于来到了盱眙县,径直来到富陵老店,见到了独自在大堂品茶的陆羽萱。让陆羽萱有些意外的是,薛怀文和徐贵也是一同来到盱眙,看那薛怀文的样子,也不似之前那般一副将死之状。
四人再次落座,陆神医便从陆羽萱的述说中,了解到了小依的情况,皱了皱眉,低头深思起来。趁着这当,徐贵赶紧问了问赵刘二人的情况,这才得知赵小龙住在县衙,而那刘二虎依旧是练功不辍,心中也是暗暗点头。
说完,也到了午饭之时,却依旧不见那刘二虎回来,听陆羽萱所说,也不知他在外面如何解决吃喝的,只知道都是一大早出门,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众人也自然没有等他,吃过午饭便起身,陆羽萱领着陆神医和徐贵两人去往县衙,而薛怀文则是留在了客栈之内休息。
县衙之内,赵小龙终于等来了师父及陆神医,自然是最为开心,而那吴县令这是再次陷入震惊之中。因为被陆羽萱称为娘的那位陆神医,在吴县令看来也就三十余岁的样子,而那陆羽萱怎么看也有二十余岁,那么说除非这陆神医早早便生下了陆羽萱,要么就是之前所说的那药膏有驻容养肤返老还童之功效,便是真的。这一下,震惊之余,吴县令更是对这位中都神医陆凌锋信心倍增,连忙亲自奉茶殷勤有加。
喝过茶水,陆神医便与陆羽萱一起,在吴县令引领下去查看小依情况,由王师爷陪着徐贵与赵小龙在后堂继续饮茶。只是,徐贵见赵小龙心神不定总向陆神医去的方向看,便笑了一下,请王师爷带他两人到小依房外等待。
终于,半个多时辰之后,赵小龙终于见到陆神医从小依房内走了出来,见到赵小龙也在,陆神医便也直接坐在了院中石桌之旁,吴县令和徐贵及陆羽萱也坐下,反而赵小龙和那王师爷倒是站在了身后。经常陪着县令见各种官员的王师爷,早已习惯站在县令身后听从差遣,便赶紧命下人备茶,可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
而赵小龙也顾不上这些,只是紧紧盯着陆神医,就等她说出小依的情况。陆神医看到他焦急的模样,便笑了一下,说了起来。而赵小龙见到陆神医面上的笑容,便知小依有救,心中顿时放心不少,静静地听陆神医所说。
“县令大人,此次我来盱眙,皆因我与徐大镖头及赵小哥有缘,又有求于赵小哥,这才答应全力出手救治令爱,否则,即使千金相求,我也不会与官府之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