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来到那旧县县衙,那些抓获的黑衣人则是直接被一群捕快押送进了牢房之内,而徐贵及掌柜的,则是直接被县令带入了衙门后堂,在一处会客厅内看茶,等待衙门天亮开堂问案。
分宾主落座之后,三人喝了口茶,那县令便让徐贵仔细将整个事情说与他听。徐贵便将龙虎镖局自泗州登船之后的过程,缓缓说了出来,而那县令听完,却是皱着眉头思索,确是没有发现龙虎镖局有何可隐瞒之处。
正在此时,那捕头匆匆奔了进来,来到县令身边耳语一番,却是让那县令显出一副惊讶之色,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捕头,又看了看那边端坐的徐贵,随后便轻声说道。
“刘掌柜的,本县如今已基本查清,此事与你客栈确无干系,你可先行回去,随后有需要,本县自会传你过堂。记住,今日切不可随意离开县境,等本案定案之后,才可算你真正脱了干系。还有,这几日将客栈关闭,不许再迎客,等到此案了解方才可重新开业,而你客栈将由县里暂时看管,里面住的客人,只有本县允许之下方可离开。刘掌柜,本县如此决定,你可有异议?”
“大人,小人不敢有异议,小人谨遵大人教诲,小人这就回去,按大人之命关闭客栈。”
那刘掌柜的忙不迭地跪伏于地,哪敢有半句怨言,原本想着可能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却没想到喝了杯茶就被放了回去,这可让那掌柜的心中直念着佛祖保佑,还哪里敢说半句废话。
等那刘掌柜退去之后,徐贵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县令,心想为何只放刘掌柜回去而对自己则是全无交待,难道这捕头带来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情况吗?
“徐掌门,我特意支开刘掌柜,那是因为接下来的对话,只限此屋中三人之耳,方捕头。”
那县令好似看出了徐贵的疑虑,便也稍作了解释,随后便示意那方捕头继续说下去。
“是,大人。刚刚回衙的路上,这位徐掌门提供了一条可能与这批贼人有关的宅院的线索,我便着鲁三儿带着两个弟兄,在徐掌门手下的带领下,去到那处宅院查看。可刚到那处宅院,敲开门之后,便发现那院子里还留有三人,看到捕快上门神色有些慌张。鲁三儿见他们神情有异,便上前盘查,却没想到他们居然直接动手,那鲁三儿首当其冲被那人重伤。还好有徐掌门手下出手,制服了那三人,才没有让鲁三儿及那两位兄弟丢了性命。”
说到此处,那方捕头向着徐贵投去一丝感激的目光,看来当时的情景绝没有方捕头描述的这般轻松,那三位捕快明显是遭遇了强烈的抵抗,必是多亏有陆羽萱在场,不然他们三人估计是凶多吉少。因此这捕头明显是对徐贵的手下感恩,顺带着对徐贵亦是产生感激之情。
“方捕头,你再说说此次的抓捕情况。”
“是,大人。此次一共抓获盗匪五十七人,包括在那处宅院抓住的三人,其中活口四十一人,当场被镖局之人击杀七人,另有九人押来衙门途中死亡。经过紧急审问,经盗匪供述,他们的匪首有两人,一人带领他们抢劫镖局所保人和物,一人则留守那处宅院。不过,大人,我们发现那留守宅院的匪首,居然便是我们南直隶通缉了近十年的水匪头目杨四娃。”
“哦?果真如此?你如何肯定是此人?”
没想到,那县令居然也是刚刚听说此事,且听到那匪首的姓名,一向显得处惊不变的县令,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瞪着一双大眼望向那方捕头,便见那方捕头继续说道。
“是的,大人,刚刚小的刚说到发现了那人,您便将那掌柜的支开,小的便没来得及说全了。在那宅子里抓获的,正是通缉令上的水匪头目杨四娃,那双一大一小灰白的眼睛,还有他使用的那柄钢柄金叉,皆与通缉令上所述相同。费大人,小的在此要恭喜大人了,不仅抓获五十余江洋大盗,更是一举缉拿整个南直隶通缉十年却一直未能抓住的杨四娃,如此功劳,费大人必是高升无疑啊。恭喜大人啊。”
“方捕头不好乱说,还不能乱说的,呵呵呵,嗯,此事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