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季先在一顿独自吹捧了勿忧行之后,发现压根就没有人配合自己,便非常识趣的不再继续下去了。
与此同时,略微有些尴尬的他,恰好注意到了愁高的存在。
于是乎,一个利用发问来掩饰自己尴尬的尝试,就此诞生了。
不得不说,他这一手玩得还挺巧妙的。
起码对其他人而言,他们也不可能因此而说点什么,只能默默地任凭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冒昧的问一句,请问你是?”
季先礼貌的发问无疑为他自己赢得了些许的好感,愁高这边一听到问题,就给出了回答。
“我叫愁高,是一名死去多时的斥候。目前正在帮助这位名叫安神父的,他似乎希望我给他带路。”
因为这已经不是愁高第一次做自我介绍了,所以在流程方面,他自己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几乎都不带有什么偏差的。
“能问下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季先快步走到愁高身边的时候,对他的身体仔细打量了好一阵。
“我不知道,这边这位年轻人。”愁高指了指于思奇,说:“他把我的脑袋从地下挖了出来,从那一刻起,我就拥有了意识。”
说到这里,愁高转过身去,又指了指安神父,说:“而他,这位据说叫什么神父之类的...他用了非常特别的咒术,让我暂时得到了可以自由活动的躯体。为了报答他的这份恩情,我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看起来,你们似乎经历了很多呢!”季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勿忧行,问:“勿主任,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正常情况下,我们这些身为医护人员的存在,理应即刻返回后方,保存自己的实力。同时还能够适当的,为身中奇毒的包处长,做出一点个人的贡献。
然而,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如果还继续套用那种原始又古板的做派,无疑有些对不住眼前这几位朋友了。
这样吧,季先你先骑马回去,替我照看一下包处长。药方我已经提前写好放在你的口袋里了。
至于我呢,就勉为其难的陪神父去解救那些可怜的人质吧。”
听完勿忧行的话,季先没有迟疑,而是立刻翻身上马,一溜烟的走掉了。而于思奇这边呢,则稍稍有那么一丝的惊讶。
毕竟按理说,他们刚刚才因为一些观点和理论,闹出了一点必要的摩擦呢。
“其实你没必要刻意留下来的。”
安神父看着勿忧行,说。
“你就当我犯傻吧,神父。”勿忧行从愁高身边穿行而过的时候,随手塞给了他一盒药膏,说:“把它涂抹在你的肋骨上,对修复骨折有着极大的功效。”
于思奇望着眼前这位容貌有些许变化的勿忧行,感觉非常的‘不适应’。在他的印象里,勿忧行应该是那种特别自私,而且还有点高傲的存在。
怎么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的‘体贴’呢?
果然,此时此刻跟于思奇有着类似想法的人,绝对不止一个。
只见宫辰直接了当的挡在了勿忧行的面前,朝他问道:“我问你,你这是在耍什么花样?蛊惑人心吗?”
“人心从来都不需要去蛊惑,因为人生来就充满着欲望。只要放任它自由蛮狠的生长,终究会有一天,人类自己就会开始蛊惑自己的。
所谓‘贪心’,不就是这么产生的吗?”
大概是因为不需要去掩饰自己身份的缘故,勿忧行现在跟他们说的话,多多少少都具有一点‘针对性’。
“勿医生说的话虽然有些道理。可是倘若人人都无欲无求的话,你们这些塔那力,恐怕也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贡品而头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