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过后,这位一直被安神父全力施救的女人终于苏醒了过来。她在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离她最近的安神父挥舞着自己的双手。
虽说本来她这么做肯定是伤不到安神父的,但是奈何神父此刻依旧用右手托住她的后腰,左手扶着她的双腿。
这就导致了她这一连串的失去理智的攻击,毫无例外的对安神父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最为明显的,大概就是神父自额头向下,一直到右脸颊的位置,都被指甲给划拉出了一道不深也不浅的伤口呢。
不过对于此人的举措,安神父完全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心平气和的对她说:“请放松,好吗?我们没有恶意的,你仔细想想...我们不是彼此都认识过吗,恩闵?”
“谁?...你是....那位神父?”
恩闵在安神父叫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接着,她缓缓地放下自己的双手,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位离她最近的‘老男人’。
“对,我是他。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暂时听我说一下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我跟勿医生还有几个朋友,在这间上锁的房间里,发现身负重伤的你。为了将你救活,我可是花费了好些时间和精力呢。
所以,请不要再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动手动脚了,好吗?
老实说,我本人对自己的长相还是颇有信心的。若是因为这种位枝末节的事情而毁掉了面容,那我就只能去整容机构看一看有没有机会,抢救回来了。”
安神父一边把恩闵扶起到能真站直身体,一边用随身的手帕擦拭起对方脸上的血迹。
“...抱歉...我不该...对你...这么做的...我只是...一时间...没缓过...来...”
恩闵说话仍然断断续续的,看起来她所经历的事情,确实影响到了她本人。
“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都结束了。”
安神父把手帕放在恩闵的手心里,对她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自己则抽空接过宫辰递来的镜子,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伤势’。
又过了好几分钟,恩闵终于姑且算是彻底恢复正常了。
她再度向安神父道了声谢,并且用宫辰提供的发夹,把自己那还沾染着血丝的头发给扎了起来。
因为恩闵目前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了,所以安神父开始让拉方索继续带他们去下一间屋子。同时,他们过去的路途中,也跟恩闵聊了起来。
通过和恩闵的对话,他们得知原来像这样的房间一共有七个。据说是为了促成某个可怕的仪式,而她作为祭品所要献祭的部分,是恐惧。
对方不停地折磨她,对她施以最为残暴的手段,但又不要她的命。为的就是能够从她身上,汲取到名为恐惧的存在。
“何等恶毒的想法。让我猜猜看,他应该是打算集齐喜悦、忧伤、愤怒、恐惧、爱恋、憎恶以及欲望吧?”
勿忧行双手背负在身上,在边走边说话的过程中,他偶尔总是会插上一两句。
“勿医生你...知道那个男的想要做些什么吗?”
恩闵在勿忧行说中自己即将表达的那部分内容之后,下意识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了。事实上,这世间所有跟献祭相关的知识,我都有所耳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打算利用这七种情感,去跟谁做交易吧。”勿忧行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脸来,朝着恩闵提出了一个要求:“能否试着把你的眼睛给闭上呢?我希望你能够回答我,你在闭上自己双眼之后,看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