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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大人,阴影没有残留他们离开的痕迹。”隆桑?亚伦郑重但恭敬地向托德禀报。
托德紧握住长剑,戒备地四处打量。
这里阴郁幽暗,充满泥土腥味和腐烂味道,到处是高大的黑冷杉和各种奇怪的灌木植物,与梅尔泽黑森林深处其他地方没有多大区别,唯一显眼的特质是一块形状略微特殊的巨石。
“这里没有河流,他们靠什么躲开阴影?除非,不好!”
心中想法刚刚升起,托德就猛地一撞亚伦,长剑带着淡淡血光挥砍向上,同时铁手套已经破碎的左手闪烁金属光芒,急速拉伸变长后成为一面方形的盾牌举起。
在亚伦被托德撞得横飞出去时,从一颗高大的黑冷杉树上扑下来一位身穿白色骑士服的身影,她高举着环绕银白电蛇的长剑狠狠劈下。
清脆响亮的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森林里传出很远,托德血光长剑被娜塔莎借助下跃的力量直接劈开,虚空的一道裂缝出现在他身体所化的钢铁盾牌上,差点将它斩断。
但托德终究挡住了娜塔莎的突袭。
而且早有防备的他,盾牌化为银白色液体后又重新凝聚出来,只不过钢铁化的身体上噼里啪啦闪耀起无数电光游走,让他稍微麻痹了一下,没有能够趁娜塔莎落地的瞬间反击。
见自己没能突袭杀掉亚伦,娜塔莎并不贪心,转身就往另外一边的黑森林飞快逃走。
托德摆脱了麻痹后,果断地跟着娜塔莎的背影追去,虽然他很吃惊娜塔莎为什么会突然爆发五级的实力,但从刚才的交手可以感觉得出她并没有完全恢复,自己被突袭的情况下都能防御住她的重击!
而且她突袭之后立刻逃跑也表明自己推断正确,甚至她很可能只是靠着某种药剂短暂恢复,因此要突袭杀掉有跟踪特长的隆桑?亚伦以彻底摆脱追踪。
钢铁魔像般的托德大步奔跑,拉近着和娜塔莎之间的距离,只要能杀掉娜塔莎,留在这里的亚伦会不会被另外一位骑士杀掉他根本不关心。
两人一追一逃,很快就消失在了浓密的森林里。
而亚伦被托德撞飞之后,半空一个翻滚稳稳地落在地上,可另外一颗高大的黑冷杉树冠里又有一道黑色身影举着寒光闪耀的长剑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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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德追着娜塔莎跑了十几秒后,两人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这让他更加放心,她的实力最多恢复到了普通五级,刚才之所以能劈开自己的长剑,除了借助落下的力量外,还因为雷鸣剑能够将她的力量提升到和自己差不多的程度。而现在,平时比自己更协调、速度更快的她都跑不过自己了!
眼看就要追到娜塔莎身后,娜塔莎忽然转身,两只手握着雷鸣剑的剑柄,将它当做双手剑挥砍出来。
托德左手盾牌一挡,右手长剑一格,响亮的金属碰撞声后顺利将雷鸣剑挡了下来,那来自“真理之剑”血脉力量的虚无缝隙也没有穿透他的盾牌。
这一次交手之后,托德信心更足,举着“钢铁”盾牌,挥着血光长剑就迎了上去。
娜塔莎也毫不退后,再次变成银灰色的双眼专注盯着托德,不停劈砍、挥砍、剑柄攻击,仿佛忘了引开托德再绕回去的目的。
两人激烈地战成一团,长剑交击的响声轰鸣如同雷响,掀起的气浪将周围的灌木、小石头和部分腐烂的黑冷杉吹得向后飞起,在他们交战范围内的高大树木则要么被拦腰斩断,要么被雷光电得焦黑。
挡住了娜塔莎一阵猛攻后,托德步伐正规地开始反击,好几次在娜塔莎的身上划出不浅的伤口,可娜塔莎流血受伤之后的攻击并没有变得更加凶猛和强悍,还是维持着先前的节奏和力量。
“不能受伤越重实力越强了吗?”托德冷冷地嘲讽着,“看来公主殿下你是靠着再次激发血脉配合药剂才恢复了部分实力!这样的恢复能够持续多久?你觉得自己能够打败我吗?”
虽然他的力量是同阶里面的强者,但本身血脉决定他是一位擅长防御胜过攻击的大骑士,所以敏锐观察、挑动对手情绪上面有着不错的能力。
并且托德确实对娜塔莎变异的血脉能力深恶痛绝,如果不是有受伤越重实力越强的爆发力,以最擅长防御的“真理之盾”,威尔第伯爵大人怎么可能不到十秒钟就被她正面突破,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关键时刻出现的圣光打击动摇了威尔第伯爵大人的意志,否则即使娜塔莎的实力变强,也依然会被阻拦住至少一分钟!
娜塔莎长剑狠狠劈下,但被托德勉强格挡,她冷笑道:“嘿,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正面击溃你!”
托德长剑一扬,砍向娜塔莎的左肩,可被她剑柄回收重重一撞挡住:“如果不是讨厌的雷电伤害和麻痹效果,我已经将你击杀了!”
他的钢铁化很受“雷鸣剑”附带效果的克制,甚至刚才还引发了一道真正的闪电,差点劈中了他,结果一颗倒霉的杉树是彻底焦黑。
娜塔莎没有和他斗嘴,只是专心致志地进攻和防御,从开始骑士训练以来,她虽然经历过森林训练、打猎训练、与怪物搏斗训练、战斗训练、信仰磨练等正规的教会骑士训练过程,也曾经真正地上过战场,击杀过异端,但从来没有过今天这样危险的局面和处在下风的战斗。
不管是之前骑枪突击击溃威尔第还是现在和托德的肉搏战斗,给她带来极大危险的同时,也给了她珍贵的战斗“财富”,不仅磨砺和坚定了自身意志,而且有了彻底了解和掌握自身血脉的机会。
靠着顶级血脉和自身战斗天赋顺风顺水成长到接近天骑士位阶的娜塔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正地掌控自己的身体,随着危险之中每一次长剑的挥砍、劈砍,随着每一次步伐不乱的退避和闪躲,血脉和肉体是越来越同步,并且似乎和“永不放弃、永远向前”的意志渐渐有交融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