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艳丽的那位名叫茉莉的女子,并没有从徐子枫的话语里听出什么不妥来,依然围着屈臣纲不断的献着殷勤。
屈臣纲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只是偶尔眼中闪过的精光,显示他此刻心里并不平静。
郝强这个听上去很普通的名字,在楚州却绝对是一块金字招牌。
如果徐子枫所说的话没掺半点水分的话,那屈臣纲觉得自己真的该重新定义叶长生的身份了。
“子枫,你喜欢打麻将啊?”
叶长生因为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而苏嫣然又忙着和她那些女闺蜜们谈天说地,聊化妆品,谈名牌包包,完全是叶长生插不上的话题,于是只好和徐子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还行吧,前几年去澳门的赌场玩过几回,昨夜里闲着没事,又到城东的赌场玩儿了几把,赢了不到一千万,结果被郝强那孙子拖欠了八百万,现在还没有到账。”
徐子枫不满的说道。
旁边的几个人,尤其是刚才不小心踩了徐子枫脚的那胖子,全都竖起耳朵听着。
不过听来听去也并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毕竟就算是在座的几位,只要腰包足够鼓,去找那位地下钱庄赌两把,也是不成问题的。
众所周知,六爷的那位义子出了名的嗜赌成性,只要有钱,向来是来者不拒,徐子枫和他能坐在一个桌子上玩牌,也属于正常。
叶长生并不关心徐子枫口里的谁输谁赢,喝了一口红酒,细细品味嘴里的醇香,随意打开手机浏览一些无关紧要的网页。
徐子枫却继续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来楚州,没有想到郝强那家伙赌品不怎么样,看来抽空我得去找他好好谈谈,要是拿不出来,打个欠条也可以。”
屈臣纲一边应付周边的莺莺燕燕,一边也在悄悄聆听。
望着徐子枫恨不得把“张扬”两字写在脸上的模样,他心中也有些猜不透深浅。
按照他的判断,叶长生不过是泥腿子出生,所处圈子里的朋友级别,应该也不会太高。
不过这徐子枫张口一个郝强,闭口就是几百上千万的赌资,总让他觉得有些拿不定主意。
“请问,你到底是和郝强怎么认识的?”屈臣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就是昨天在赌场里碰见,以前我都不和他这样级别的人来往的。”
屈臣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觉得这才正常。
以那位六爷义子嗜赌成性,却赌品低劣的品性,输几十万掏腰包还有可能,输几百万,赖账那几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徐子枫说,一般不与郝强这个级别的人来往,其实本意是看不起郝强这一位面的人,可听在屈臣纲的耳朵里,却认为徐子枫达不到郝强那一级别。
因为徐子
枫是叶长生朋友的缘故,屈臣纲先入为主的把徐子枫的身份拉低了无数个档次。
同一句话,却理解成了不同的含义。
“听说郝强少爷晚上有一个聚会,正好我也要去参加,不知道打牌的时候,郝少爷有没有邀请你呀?”
屈臣纲这么一问,就是在真正探徐子枫的底了。
如果徐子枫真的是能和郝强平起平坐那一级别的人,像这种促进感情的私人聚会,绝对不会不邀请他。
屈臣纲对徐子枫的身份很好奇,而且徐子枫所处的地位,也能从侧面印证叶长生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