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香芳脸色微白,命令边上候着的佣人:“你们怎么回事?什么人都能进来了吗?还不赶紧给我赶出去!”
霍北渊睨着这一幕,愈发觉得不对,剑眉紧蹙。
佣人上前就要带走那名老佣人,霍北渊突然沉声喝令:“我看谁敢动手。”
佣人们一听,打了个冷颤,哪里还敢动,松开老佣人。
单香芳错愕的看向霍北渊,牵强的扯唇,道:“妹、妹夫,你——”
“说吧,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讨回什么公道?”霍北渊无视单香芳的神情,看向老佣人。
老佣人二话不说双膝跪地,“求求大少爷替我一家做主!我的孩子、丈夫当年都在一场车祸丧生,而那场车祸最后被定性为酒驾,可事实上,我的丈夫当晚并没有喝酒!是有人伪造了事故报告书!而伪造这个事故报告书的人——”
老佣人说话顿了顿,字字掷地,看着单香芳,仿若泣血:“就是单香芳和单香梅两姐妹!”
单香梅这下是真的站不住了,直接摔坐在地上。
单香芳脸色煞白,“你胡说!你这是栽赃!”
“我有没有栽赃,大夫人当真不知道么?”老佣人两行泪纵横,看着她。
单香梅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太阳穴突突的疼,被她疯狂压制的那些记忆如开了闸的猛兽,冲了出来。
单香芳想让单香梅说话,可见她的那副样子,当即就知道,已经指望不上了。
她气得咬牙,硬气道:“你既然说是我们伪造的事故报告书,害的你家破人亡!你一个佣人,我们又为什么要这么害你!害你,我们能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当时我妹妹正怀孕,想着怎么保胎,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害你?”
老佣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因为二夫人。”
轰!
又是季蔓坞。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离不开季蔓坞这个人。
单香芳咽口唾沫,攥紧拳头,“你胡说八道!”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霍北渊沉声,眸光深深,他在克制自己的怒气,仿佛只要下一秒,便会翻腾汹涌起惊涛骇浪。
“大少爷,当初大夫人怀孕,正好是南澈小少爷三周岁。”老佣人徐徐道,“有一天,我陪大夫人去产检,正好碰上南澈少爷起水痘,当时因为二少爷正跟老先生在国外忙项目,二夫人当天也因为忙着开设计展,所以派了佣人去接南澈少爷。”
“可没想到,南澈少爷突发水痘,佣人急急的给您打了电话,您还记得吗?”
时间太过久远,霍北渊其实记得已经不大清楚。
被老佣人这么一提醒,他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他就放下会议,带着霍南澈去医院。
虽然没能跟季蔓坞在一起,但霍北渊心里始终有她的一席之位。他深知霍南澈在季蔓坞心里的地位,所以即便是霍北辰的孩子,他也没有想太多,亲自去看顾。
“可那天,正好也是大夫人产检的日子。”
单香梅怀孕了整整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