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看着他，动了动唇，说：“寒寒，你是个小男子汉了对不对？”
霍东寒一听，当即挺直身板，拍了拍胸脯：“当然。”
“那小男子汉答应妈咪，如果以后你爹地喝醉了酒，妈咪又不在家，你可不可以帮妈咪骂骂他？给他送送药，然后不要让他喝这么多酒？”
霍东寒没看出温冉的神情不对劲，只隐隐觉得这个问题怪怪的，但他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可以。”
“还有，妈咪不在家的时候，如果你爹地不吃饭，你可不可以帮妈咪把胃药和饭菜给他送过去，督促他吃饭吃药？”
“好。”
“妈咪不在家的时候，小男子汉是不是也会照顾好自己？”温冉问。
连着三个假设，霍东寒不禁拧眉，糯糯的问：“妈咪，为什么你会不在家？”
“因为……”温冉深呼吸，笑着说：“因为外公的公司最近接了一个很大的项目，妈咪可能会很晚回家甚至出差。”
“那我可以跟着妈咪去外公公司吗？”
“不行。”
霍东寒沮丧的低下头，温冉摸了摸他的头，问：“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是小男子汉吗？”
霍东寒眨了眨眼睛，莫名的不安，紧紧抓住温冉的手：“妈咪，那……是不是只要我答应妈咪的三个要求，妈咪就会很快忙完回来？”
“当然。”
“那好，小男子汉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爹地的。”
温冉眼角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霍东寒本就心智比一般小孩儿要更早熟，她担心他会察觉出什么，便将他抱在怀里，挡住了他的视线。
她一直抱着，足足过去了十分钟。
霍东寒感觉自己都有些喘不上气了，而且一直垫着脚有点累，他闷闷的开口：“妈咪，你还不跟云禾阿姨和李晓阿姨出去吗？她们会不会等急了？”
温冉收拾自己的情绪，松开他，“好了，那妈咪走了。”
“好。”
温冉起身离开，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在霍东寒看不见的地方咬住了下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霍东寒看着温冉的背影，神使鬼差的，喊了一声：“妈咪。”
温冉脚步停下，转过身，不解地看向他：“嗯？”
“妈咪，晚点见哦。”
“好。”
霍东寒扬笑，“妈咪路上小心。”
“寒寒。”
“嗯。”
“寒寒……”
“我在。”
“寒寒一定要听话，知道吗？”温冉看着他，动了动唇，明明有很多想说的话，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霍东寒一笑，嘴角的梨涡和酒窝深陷，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