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黎站起身问:“买完了吗?”
“嗯,都买好了,本来也打算回去了。”温冉颔首,站在霍东寒的身边,主动牵着他的手。
“那今天有什么打算?”邢黎问,与温冉的视线撞上。
温冉忖了忖,她知道邢黎问的这个意思是什么。她回来桐城,绝对不可能一直在租房里待着……
“我想今天带着寒寒和初一回温家。”
邢黎对她的这个决定一点都不意外,习惯自然地从她的手中接过大包小包,“需要我陪你吗?”
温冉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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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
文姐端了一碗刚刚熬好的中药从厨房出来,走进客厅放在司伶的面前,“夫人,药好了。”
司伶点了点头,“文姐,中午就随便做点吧,少良今天中午有好几个会要开,应该赶不回来。”
“好。”文姐点了点头,“夫人,这药得趁热喝,医生说您最近头疼的病症加重就是因为没好好吃药,这样是好不了的。”
司伶看着那碗冒着腾腾热气,泛着苦味的中药,牵扯唇角,“文姐,你就别哄我了,我知道,我这头痛好不了的。”
“夫人——”
“好好好,我现在就喝,你别担心了。”司伶见她又要长篇大论的给她说道理,司伶连连举手投降,失笑着端起碗,闭着眼蹙眉喝下去。
一碗中药见底。
文姐这才放下心来舒展眉眼,“夫人,我给您泡点蜂蜜柚子茶吧,这天气有些干燥上火。”
司伶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疼,靠着沙发上的枕头,淡淡道:“行。”
文姐看着司伶,眼底流露出心疼。
温冉离世,对于所有人来说都不好过。司伶和温少良只有温冉这一个女儿,一家三口还没有迎来团聚,却已经天人永隔。
司伶当年伤心欲绝,醒来一直在哭,大冷天在温冉的墓前一呆就是一天,温少良劝不了,也不知道怎么劝。
也因为那一段时间,司伶染上了偏头痛,这痛,缠缠绵绵跟了她四年。
文姐抬眸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块钟,忍不住轻叹口气,拿着碗转身往厨房的方向去。
还有四个月便又是大小姐的忌日了。
突然,佣人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进来,“文姐,文姐……文姐!”
“嘘!这么大声做什么!夫人这会儿刚喝了药有些困了,正准备休息呢,你这大声嚷嚷不是又要把她闹醒吗?”文姐低声呵斥。
佣人气喘吁吁,弯腰双手放在膝盖上,“文姐——”
文姐拧眉:“你先把气喘匀了再说话。”
“文姐,小姐,小姐回来了。”佣人深呼吸,站直身子,一字一顿说。
文姐愣住了。
“文、文姐?”
文姐面色倏地一沉,“你少胡说八道!幸好你这话没让夫人听见,不然有的你受!你不是不知道小姐她——”
佣人急的跳脚,打断她的话:“我没胡说,文姐,真的是小姐,小姐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