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可能重了点,但是……我们之间不可能,这一点在我回国的时候就已经说清楚了,不是吗?”
“嗯。”裴博舟从她的眼里看见的是似海深情,可转耳就听见她无奈却绝情的话,顿时清醒了。
“那……”韩双珺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裴博舟跟韩双珺相处这么多年,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代表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韩双珺这犹豫不决的神情当即让裴博舟明白她想要问什么,便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从来是说到做到,你放心吧。”
“好。”
“双珺。”忽地,裴博舟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韩双珺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裴博舟,“怎么了?”
“你真的有把握吗?”裴博舟沉声,“你明知道……如果他心里真的有你,你在国外那几年就不可能他连去都没有去找过你。”
韩双珺的脸色霎然白了。
她握住车锁的手攥紧,指节泛着明显的青白,半晌才垂下睫羽,“我只知道,我非他不可。”
“……”
裴博舟轻笑一声,“也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呢,我不也做着跟你一样的事情么?”
韩双珺粉唇抿成一条直线,顿了一会儿后打开车门,冷然地丢下一句话:“我从来没有要你为我付出过什么,这一切都是你决定要为我做的。我先走了,等我回来……”
她话微顿,转过身来看向车内的裴博舟,浅浅的勾起一抹温软的笑。
“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裴博舟眼底泛着复杂的神色,“好。”
明知道韩双珺说的吃饭不过是“例行公事”——假意的感激他为她的付出而换取来的奖励。
可偏偏……
裴博舟睨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前浮现起那个在法国梧桐树下穿着白裙,裙角飘然的身影,两道身影逐渐的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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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冉昨晚一直在卧室里等到了半夜三点多,都没有等到霍南澈回来的动静。
她和霍南澈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失眠了。
最后她自我感觉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就只能去找佣人拿了褪黑素,才勉强的睡着。
一早,房门便被人敲响。
“温小姐,有位先生来找您。”佣人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传进来。
“先生?”温冉打开门,虽然已经洗漱完换好了衣服,但一双迷人的杏眼里还含着惺忪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