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
司伶早就把庄园的一切都摸得见底,按着脑海里已经练习过无数次的逃跑计划,离开了庄园。
她是在地下车场租了一辆车,连夜从庄园开回桐城的。
刚回到桐城,她就听说了陶同方去坞园找霍北辰讨说法,结果被霍家人送进局子里的事情。
她看着霍北渊来了又走就知道霍家的人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便匆忙的闯进陶同方的屋子里。
她带走了陶同方。
本想着让陶同方逃走,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可最后……
失败了。
陶同方被抓走了,司伶被留在了那个空空的小屋子里,她是站在窗边,眼泪不停的往下落,看着他被带走的。
连着一天一夜的奔忙,再加上从庄园跑出来,她几乎耗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警方离开后,她才从房子里出来,开车到了温家。
温家的院子里开着一盏小灯,听不见从里面传来的声音,要比往日更加的冷清。
司伶紧紧地攥住方向盘,看着温家的大门。
忽地,一辆车的前灯打过来,司伶忙不迭地低下头躲开,直到车灯关掉,她才抬起头来,望着前方看。
只见司机把后座的车门打开,一边扶着里面的人出来,一边说着什么。
不多时,温家的大铁门缓缓地朝两边打开。
穿着睡衣的温冉从里面小跑着出来,远远地,她模糊听见温冉喊了一句:“爸爸。”
她一唤,司伶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强压着自己想要走出去的冲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冉和司机扶着温少良走进屋内。
终于,她撑不住了,大哭出声。
之后的半个月里,她几乎都在温家的大门外,一呆就是一天,直到大管家派人找到她。
“小夫人,您跟我们回去吧。”大管家这次,是真的要把她带走的,身后不少人。
司伶转过身,红着眼:“崇叔……”
从司伶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大管家当下就心疼了,“小……夫人。”
安抚的话到嘴边,崇叔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崇叔深知这一点。
司伶哑着声音,站在落地窗前,“崇叔,我跟你回去,你让他们先出去吧,我想跟你单独说说话。”
崇叔叹口气,没拒绝,吩咐身后的人离开。
风吹过来,正是冬天。
崇叔见她站在风口,不忍,上前给司伶披了一件外套:“天冷,您别着凉了,不然先生该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