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川没有接,低眸撇了眼纸条上的号码,一眼扫去只觉得号码有些眼熟,但他却没有放在心上,收回了视线。
景向琛也鬼的很,一见景彦川没动作,他立马借着这个空档,直接从董译洲手中把便利贴抢走,宝贝似的揣在兜里,转头撒丫子就跑。
景彦川比景向琛大二十六岁,对于这个当儿子来养的弟弟,他一贯都是以严父的身份来管制他,只因为家里除他之外,其余人对他全是放任与纵容。
如果他再不严厉点,这小子估计就没有落地的时候,每天恨不得上天。
景向琛撒丫子没影后,景彦川他们也没在大厅滞留,跟着一起离开。
途中,董译洲蓦然勾唇,戏谑的打趣道:“新闻闹的不小,怎么着终于想要破身了?眼光不错嘛,妹子的身材真是凹凸有致啊。”
董译洲是难得有机会看同岁表弟的笑话,前几天的新闻一出,他可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虽然那女人一张正脸没露,但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他可没忘。
景彦川却不给他起哄的机会,知道他是什么心态,余光都没给一个,对他的调侃置若罔闻,双手插兜径直往里走。
这边,苏粟虽错过了和景彦川的相遇,但她却也成功的脱离虎口安全回家。
这一晚,副导可没少给她打电话,苏粟全都置之不理,之后甚至连手机都直接关机。
是夜,抢到苏粟的电话号码,景向琛一回家便钻进自己的房间,抱着小手机给苏粟打电话。
苏粟手机关机,景向琛这通电话可想而知的是打不通。
……
苏瑾琳虽然住院未归,但剧组的拍摄不会因为她一个人而耽误所有进程,拍摄如期进行。
苏粟第二天出现在片场的时候,副导演那丑陋的姿态果然没让她失望,一场戏刚拍完,副导演就把她喊了过去。
副导演吹胡子瞪眼,凶横道:“你怎么回事?昨晚谁准你不打招呼离开的啊?不想混了是不是?”
苏粟昨晚独自离开就做了被训的心理准备,她说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的,装可怜道:“副导演,我昨晚喝多了,我男朋友过来接我回家的时候我完全没意识了,副导演我真不是故意的。”
副导演一双眼睛本来就小,一眯眼就只剩一条线了,直白道:“等会收工去给张总道歉,这是房卡。”说完,把手中的房卡递给苏粟。
对于他不加掩饰潜规则,苏粟心中是冷笑一下,表情蓦然一边,她突然不好意思的扭捏着,一脸歉意道:“副导,今天不方便,我下午约了妇科医生去看病,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那地方一直不干净,现在还在吃药,要是我这样过去会不会……”
既然他这么直白,她也只能故意的恶心对方。
“行了。”苏粟话还没说完,副导演便一脸鄙视的打断她的话,甚至还嫌弃的退后一步,似是怕传染一样。
听苏粟这样说,副导演第一反应就以为苏粟得了传染病。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喜欢玩女人是一回事,但有病的女人他们还是不会沾染的,他们可没想过玩会女人最后把自己玩出毛病来。
闻声,苏粟暗自偷笑,低眉顺眼的说:“副导,等我身体好了,我在去给张总道歉。”
副导演不在说话,只是不悦的对她摆摆手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