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景彦川字典里就没有过这个词语。
景彦川似是习惯她的不正经,面无表情的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从她身旁越过,跨步往屋里走。
见状,苏粟反手关上门,站在玄关处看着站在客厅的景彦川。
苏粟站在他身后几步之远处,媚笑的看着他,戏谑道:“景老板,你说你深更半夜的出现在我家,就这样登门入室的闯进来,孤男寡女的,明知我对你有意,你这是在考验我对你的意志力?”
景彦川低眸看了眼熟睡中的景向琛,回身与她对视,讥讽道:“你还是女人?”
有那个女人像她这样不知廉耻,没有羞耻心。
苏粟轻佻眉梢,摇曳着身姿朝他走去,站在他面前,踮起脚,覆在他耳旁呵气如兰,道:“我是不是女人,那天晚上你不是已经亲自验证过。”
景彦川身旁从不缺倒贴的女人,但以往那些女人还没近他身,便让夏学邦全部驱走了。
不为别的,只因他厌女。
讨厌她们靠近,也不喜她们近身。
那些女人身上的香气一贴上他,他就恶心的难受,严重些甚是会呕吐。
定眼看着眼前这张素净的脸,他身体并没太大的反应,见她上妆的样子,景彦川只觉得她长的像妖精似的,今晚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素颜的模样,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觉得她很小。
少了些媚,多了份纯。
思及此,景彦川微眯眼眸,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满是危光,垂帘睨着她这张精致的脸。
视线相对,苏粟冷不丁的被他眼里的暗芒吓的一颤,瞳仁微微一缩,头皮有些发麻。
客厅的暖光至两人头顶洒下,地上倒映着两人影影绰绰交错在一起的身影。
那表情虽然很快消失,但她眼底的惶然还是一览无遗的被景彦川尽收眼底。
景彦川心中嗤笑,明明害怕他,却硬是还要摆出一副喜欢他的姿态。
见状,他突然伸手环住她的细腰,把人往前一揽,气息相交,两人顿时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景彦川嗓音低哑,沉声说道:“你就这么欠睡?”
苏粟原本柔软的身体顿时僵住了,红唇微张,睁大双眼看着高出自己半个头的景彦川,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俨然让她吃惊不已。
他抱她,他主动抱她!
景彦川就在她的惊愕中缓缓低下头,苏粟见他渐渐放大的俊脸,一颗心紧张的快要跳出来,身体也越来越僵,他环在腰间的手臂好似烙铁般,又硬又烫。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苏粟只要稍稍一抬头,她和他的唇就能贴在一起。
这结果是她一直所期盼的,但真正要发生时,苏粟有些后悔,又有些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在悔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怕景彦川。
就在她思绪百转千回时,景向琛的嘤唔声蓦然响起。
意识回笼,苏粟当即伸手抵住景彦川的双肩,制止他继续进攻的身躯,身体往后仰。
“景老板,你弟要醒了,你要是还想继续,我们可以去卧室。”苏粟偏头指了指沙发中的景向琛。
景彦川没有回她的话,一双黑眸却牢牢的盯着她,似是要看穿她一样。
苏粟这话不止在提醒景彦川,同时也在告诉她自己,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