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寒笙这个人,大家伙儿对他的印象或许还是如外面的传言一样,见了他都面带惧色。只是与他这般相处下来,周枳发觉,顾寒笙这人心眼不坏,也并非如外面传言所说的那样。
而他那些“战绩”,大多也是为了老百姓才出手的。
为大家,最后却反而为大家所惧,说出来还真的是有点儿搞笑,也是真的有点儿让人寒心。
想到这,周枳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当事人,只觉得顾寒笙这张脸过分的好看,只是有时他的嘴毒的,又恨不得将他的脸撕烂……
听到顾寒笙刚刚的戏谑,周枳也顺着他的话,扬了扬嘴角,说道:“我来志远酒楼也不为别的,这不是瞅着我们都许久未见了嘛~这才上来,也好与你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呀!”
顾寒笙一听,眼底的笑意与适才相比更深了几分,反问道:“哦?是吗?”
周枳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当然就是这样!”
顾寒笙说道:“只是我瞅着,眼下的这场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不知道你说的这一面,要花上个多少时间。你这可怜见的绞股蓝,恐今儿个也得烂死在竹筐里了。”
说罢,顾寒笙还不无同情的看了周枳一眼。
犹记得这个丫头,家里头的长辈却是个不好相与的。若是这般两手空空的回去,指不定会被骂成什么样子……
周枳倒也并不心慌,因为在来找顾寒笙的路上,她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毕竟,眼下的这场雨若是下的久,下到了明儿个早上,她可不会就这样待到那时候。
顾寒笙的大腿,还是粗啊!还是得好好抱着的呀!
思及此,周枳扑闪着一对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顾寒笙,说道:“像我们俩现在的关系,你这给我帮点小忙应该是不介意的吧!”
“介意!”
对于他的回答,周枳也是置若罔闻。
腆着一张脸,周枳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头还是乐意帮我的。”
顾寒笙:“……”
虽是无奈,不过顾寒笙还是没有打断她的独角戏。
“我想,以我们之间的交情,这一把折纸伞,应该不是问题吧!”
缓了缓,周枳继续说道:“若是连一把伞都不借,我冒着雨在外狂奔,而你撑着伞在雨中悠哉踱步,这万一落在了别人的眼中,指不定他们会怎么念叨我,又会怎么数落你,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呢!”
“咱们现在,与一根绳上的蚂蚱相比,也是大同小异。”
周枳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也是堵住了顾寒笙的话,堵住了他的拒绝。
顾寒笙勾着嘴角,饶有兴致的开口说道:“哦?只是现在我这只有一把伞,依照你的意思,我是应该将伞让给你,而我淋雨?”
是啊,一般人出门,谁会带着两把伞!经由他这般提醒,周枳也是恍然醒悟。
琢磨了片刻,周枳腆着一张脸,挂着的笑意更是明艳。
周枳矮身凑上前,说道:“只有一把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若不然,你将我送到骊山村好了!正好,路过的人看你送我回去,这般细致体贴,定然也会有人称颂你的。”
周枳大言不惭的讲着,这主意想出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好极了。只是,这也是不要脸极了。
让顾寒笙送她回骊山村,既能不淋雨,还能给孟婆子一个下马威,也能给周围的人证实她与顾寒笙之间的关系。可谓是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