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枳觉得,周友巧最近表现的越来越紧张不安。
吃晚饭的时候,经常会走神。她一向是爱吃肉的,只是最近经常会嚼着白饭。
倒水的时候,也常常会想些别的,至少周枳瞧见她将水倒的溢出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在想些什么坏主意,没有办法,周枳也就只能保持警惕罢了!
在周友巧又一次走神,将汤泼了一桌,孟婆子终于忍不住朝着她发难了。
孟婆子张着嘴说道:“想什么呢?合着家里的饭菜不花你钱是吧?还是故意摆谱给我看呢?”
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咽下的饭,一开口,那嚼的稀碎的米粒一下子喷了出来。有的是喷在了周友巧的脸上,有的则是喷在了饭菜中。
周枳看着菜里夹杂着的点点白色,一时之间也是胃口全无,只剩下恶心。
周友巧用袖子擦了擦脸,将粘在她脸上的米粒掸去。
白着一张脸,周友巧的表情略微苦涩,说道:“许久未见到子阳、云飞他们了,娘,我想最近回一趟溪合村看看他们。”
这时候的周友巧也甚是反常,来了这么久,从她嘴里听到宋家的人,可谓是屈指可数。
而现在提及到宋秀才,孟婆子脸上的表情也好了不少。
现在她的腿已经好上许多了,能够一人出来慢慢行动,只是腿上的皮肤皱皱巴巴、斑斑驳驳的甚是难看。
孟婆子想了想,周友巧这时候走也好,反正不需要她了,家里还能省下些口粮。
想到这,孟婆子点点头,说道:“这么久不着家,你哪还有一个做娘、做妻子的样子?外头这些莺莺燕燕不少,宋女婿又是个优秀的,只有你这般放心,扔下这么一大家子就跑回来了。”
像是觉得周友巧甚是不争气一般,孟婆子恶狠狠的斜了她一眼,而后又说道:“待会儿回了房,你就好好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回去吧!”
周友巧自始至终都低着脑袋,见孟婆子没有阻拦她,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知道了,娘。”周友巧低低的应了一声。
周枳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周友巧的身上,这时候的周友巧着实是诡异。平时的她,不是想着法子都要赖在周家的?这会儿却是主动提出要回家一趟!稀奇,真稀奇。
第二天,难得起了一场大雾。
雾气甚是浓重,迷了眼睛。时间尚早,也就只能看到眼前的东西。
周枳刚起床,就看到一个女人拎着一箱子转身走进浓雾中的模样。周枳猜测,那应该就是周友巧了。
竟然这么早就离开了,看来,她应该很是心急啊!而周友巧也没有注意到周枳。
隐隐之中,周枳觉得,周友巧并非回宋家,而日后周友巧还会出现的。
大雾弥漫了许久,差不多在大晌午的时分,浓雾这才消退了。只是隐隐约约中,这空气中还带着几分的氤氲。
张大海还是没有抓到。
在志远酒楼与顾寒笙提及到张大海的时候,顾寒笙并未多说什么,仿佛张大海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不成气候的秋后蚂蚱。
仿佛是受到了顾寒笙表情的安慰,周枳原本还甚是焦躁的情绪,渐渐也平缓了下来。
草草的用过饭后,顾寒笙就起身往外走。
只是恰巧柳青青找上来,手里头还抱着一个汤盅。周枳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好似是牛肉的香味,竟换了菜色,不再是之前的参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