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这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是更加严重了。
昨天来药铺里看过病的人,今天一大早又寻来了。个个脸上都没有什么好看的神采,青灰着一张脸,许多都是连早饭都没顾上就跑来了。
也是被这奇怪的病迫害的,折磨的快没人样了!
而昨天原本还好端端的人,今儿个也来药铺了,终是没能幸免逃过一劫。
一时之间,药铺里上下乱糟糟的。
不过这外头等着看病的人,就连药铺中的伙计,也大多染上了这一毛病。
董庆海亦是如此。
以为腹泻是因为肚子着了凉,特意多喝了热水,用汤婆子捂了肚子,只是还是不顶用。一晚上压根就没合上几个时辰的眼皮,不停的跑厕所也就罢了,到了凌晨还开始呕吐了!
腿无力的打颤,早饭没吃,胃里也早就空了。到后来,呕吐呕出来的都是酸水。时间一长,嘴巴里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涩。
董庆海一大早也来了药铺里,想着他们应该有办法。只是到了这儿才知道,他应该是想多了……
“这毛病我昨天就来看了,只是非但没有好转,过了一晚上,反倒是更加严重了!”
“可不是!我昨天是在致和堂瞧的,那儿的大夫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儿个这才来了仁汇堂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瞅着这回大家都是一块儿生病,还是同样的症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瞅着这事啊,邪门的很!莫不会是我们镇上惹到了什么邪祟,这是要报复我们镇上的人呢!”
……
董庆海来了这儿好一会儿,也是听了不少的议论。原本那议论还算是有理有据,只是到后面就愈发的怪诞了。
周枳修整了一晚上,状态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其余三个却并不如她。
周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排着的长队,心里琢磨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大人遭殃还是其次,关键还有小孩也同样患上了这个症状。
小孩的身体条件可大不如大人,若是时间长久了下去,保不准会出其他的问题。
想到这儿,周枳转头对着一旁的几人说道:“甘草汤奏效不了,我看还是施针吧!”
“施针?”几个人俱是不解的看像周枳。
“嗯。”周枳点点头,解释道:“现在这个时候,汤药压根不可能进口,施针是最好的办法了。”
只是听了她这解释,几个人还是不解,眼神中全是惶惑的味道。
阿发摸了摸胡子,开口问道:“怎么施针?施针还能有止吐的效果?”
施针止吐,这法子他们也都是第一次听见。在这儿,阿发的年纪最大,就连他都没有耳闻,只是现在却从周枳这一小女娃的嘴里听见。
不过,阿发下意识觉得,这话是从周枳嘴里出来的,应当就错不了了。
周枳回答道:“我先前在一本较偏的医书上看到过这个方法,只需在患者的耳中穴上扎上一针,呕吐便能立刻止住,而后可进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