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染躺回了床上,这才感觉自己的气息顺了顺,之后捏着自己的衣袖,这衣袖十分宽大,燕绾这才发现身上的这件衣服就像是裹在自己身上的一样,要不是还有一条腰带,这都成了套在自己身上的布袋子了。
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这个布袋子,燕绾看着绘真在这房间之中走动,将所需之物都一一放到了自己的身边,才试探着说道:“我在这昏迷了三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绘真点头,继续手中的事。
“你是这寺中的大师兄,你不做别的事情了吗?”
“师祖大嘱托我照看,所以这些天寺中的事情都交给师弟了。”
“我能不能见见无幸大师?据你所说是无幸大师救了我?”
“正是。”
“那我可以见见他吗?”
绘真摇头。
本来上次来就没有看见无幸大师,燕绾只是抱着问一问的心态,又说:“上次我跟我爹爹上来的时候,倒是见到了近昏大师,近昏大师是你的师父对吧?”
“是。”
这是人人都知道的。
燕绾想起了之前近昏在自己面前说的话,当时跟着燕闻下山了,也就抛在了脑后,如今自己就在这觉源寺之中,未免就再想了起来。
“上次我见到近昏大师的时候,大师说我长地像一个人,可有你知道的?”
近昏上一次像呓语一样的话在燕绾的脑中的映象太深刻了,所以忍不住这样问。
“倒是不曾,我跟在师父身边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想必是师父早年间的经历。”
绘真看起来最多不过比自己打了十岁,近昏看上去如此苍老,看来绘真说的应该是实话。
只是燕绾忽然就想着,绘真这么年轻,为什么会是大师兄呢?
近昏真的是到了这么晚的时候才开始收徒的吗?
燕绾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些,之前虽说也有关注过觉源寺,但是真没有注意到这些盲区。
可是这些事情总不能就这样问绘真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绘真出去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带着些饭菜,还有汤药,燕绾正是嘴里面淡的时候,又见不过是清粥小菜,只堪堪吃了几口之后,就没了食欲。
倒是面不改色将那一大碗药给喝了。
燕绾自己是通药理的,知道这些药正是对症的药。那一定是无幸大师给自己开的方子了。可是为什么自己不能见无幸大师呢?
不管自己对绘真说什么,绘真都是一副能够不说话就不说话的样子,倒是和他大师兄的沉稳很是相配,燕绾心中大概也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大概绘真也不会回答太多。
静静在床上躺了一会之后,燕绾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用的都是好药,自己那天受伤这么严重,可是自己一觉昏迷之后醒过来身上就已经没有外伤的疼痛了。
当然,倒是那天用白绫的时候动得太多,肌肉的酸痛倒是还没有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