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安稳,直到早上护士给霍衍进来输液,我还跟树袋熊一样攀附在他身上。
他把身子小心翼翼的挪到床边,嘱咐护士小声点。
如果不是廖涵打电话把我惊醒,我估计还能在霍衍怀里赖一会儿。
“喂?”我翻了个身,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睡意阑珊。
“苏沫,你还好吧?你们家霍总没把你怎么着吧?”廖涵在电话那头战战兢兢的问话,声音极低。
“嗯。”我支支吾吾的回答,尽量想忽略霍衍炙热的身子。
“你现在在哪儿?在家?”廖涵又问。
“在医院,我……”我开口,准备跟廖涵说实话,只听到身后的霍衍冷着声音说:“苏沫,给我倒杯水。”
我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看着他打着石膏的手臂,轻嗯了一声算是应答,待我再回头看手机,廖涵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这死丫头,只要一听到霍衍的声音,就吓得跟三孙子似的。
我从病床上起身,坐在床边缓了会儿,起身给霍衍倒水。
结婚三年,我们俩很少有这么平静的时候,他倚在床头喝水,我双手托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
其实,霍衍长得还是蛮帅的,身材宽窄有型,只是,从小长到大的情分,让我已经忽略了他的性别。
“帮我把手机拿过来。”霍衍挑眉,指挥我。
我跳下椅子,撇嘴,“霍衍,求人帮忙,就要有求人帮忙的态度,像你这种态度,如果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你早被打死了。”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受伤。”霍衍神情寡淡,像说了句陈述句一样,陈述了便事实。
我翻了记白眼,嘴里碎念他小心眼,把手机塞进他手里。
霍衍是个工作狂,哪怕现在人已经躺在了医院,也不忘交待医院的事,嘱咐了几句,让秘书把需要签字的文件送来医院。
陈轩到医院时,我正窝在沙发上跟廖涵发微信。
廖涵怂的要命,说近期都不会跟我再狼狈为奸,我一边鄙夷她,一边又暗搓搓的想最近该找谁陪我去做美甲。
陈轩拎了一个大编织袋,造型雷人,我侧了侧脑袋,忍不住问,“陈轩,你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