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潇的话,就像是雷雨天没下雨,而是直接劈了道雷下来。
我被她这道‘雷’劈的走不动路,久久才得以回神。
李潇潇去霍宅的第一晚,贺女士让她献身,直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霍衍回房间后起初鸦雀无声,最后……
我没接李潇潇的话,拖着行李箱直接出了别苑大门。
霍家给我配的车还在,我从兜内摸出钥匙套在手指上晃了一圈,最后把钥匙扔在了别苑门口的偌大花盆里。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这点骨气我还是有的,虽然我是个女子,但我也不能让霍衍因为这点小便宜就看轻了我。
拖着行李箱走到马路上,在烈日下暴晒了两个小时,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面前。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司机开口,看了看我,眼神变得鄙夷,估计是以为我是被豪门包养赶出来的小三。
霍衍住的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住在这儿的非富即贵,出租车很少往这边跑,这边住着的不是有私家车,就是自备司机,像我这种拖着行李箱站在马路边的,一般不是什么好鸟。
我略过司机的眼神不看,把他偏向车窗外,淡着声音回应,“师傅,c公寓。”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加坚定了司机的想法。
白城的c公寓是什么地方,比不上霍衍别苑这边奢华,但也是跺跺脚能掉片金叶子下来的地方,女性居多,在c公寓买房的,不是亲爹有钱,就是干爹有钱。
司机把我送到c公寓门口,收了钱,踩下油门一溜烟开了出去,好像生怕跟我扯上关系。
这几年,自从苏家破败后,我这人什么都没锻炼成出来,唯一锻炼出来的就是这张脸——厚!且厚度惊人!
我拖着行李箱回到公寓,下电梯,开门而入。
一进门就胡乱蹬掉脚下的高跟鞋,放飞自我。
时间太久没回来,茶几上已经落了一层薄灰尘,我走上前用食指轻轻划过,一脸嫌弃。
这间公寓算是我最后落脚的地方,当初我跟霍衍结婚的时候他买给我的,说是算我跟他结婚的彩礼。
白城所有人都知道我收了霍衍八千万的彩礼,但是那八千万,一毛钱都没落到我手里,我真正落手里的,只有这套房。
进门后不久,廖涵给我打来一通电话,声音甜腻的厉害,跟灌了蜜似的。
“廖涵,你今早是不是醒的时间点不对?”我把手机夹在脖子间,走到洗手间随便找了块抹布打湿擦落满灰的家具。
“此话怎讲?”廖涵反问。
“如果时间点对的话,你应该吃药了啊,怎么这么不正常,跟二战时期遗留下来的wei安妇似的。”我撇着嘴应。
廖涵今天心情不错,我说这种话她都没生气,贱兮兮的冷哼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了句,“苏沫,赵逸那方面真的好棒!”
吧嗒!
我夹在脖子间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忙扔掉手里的抹布捡起手机,仔细检查了一遍,安心的拍了拍胸口,还好,完好无损。
“喂?苏沫,你在听嘛?”廖涵听不到我回应,焦急万分的问。
“姐,你大清早的能不能不要这么重口味?”我深汲一口气。
“不是苏沫,你不懂,哎呀,反正就是……”廖涵还在说着,我冲着手机话筒用标准的普通话开口,“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说完,我啪的一声切断电话,顺便按下关机。
一家欢喜一家忧,怎么说我今天也算是离婚,那死丫头居然跟我分享‘洞房花烛’?
把家打扫完后,我走到沙发边把身子窝进里,看着四周焕然一新的房间,感叹,如果以后我走投无路了,或许我可以去做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