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行李箱进门,霍衍淡着一张脸直接上了二楼,徒留下一句,“待会儿自己把行李箱拿上来!”
我盯着他的背影,暗暗伸了伸小拇指。
李潇潇从客房出来,看到我回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双手环胸,皮笑肉不笑,“苏姐姐。”
一听她这么叫我,我顿感牙疼,强扯出一抹笑,“我走了之后吧,好好想了想,觉得咱们姐妹关系相处的还算融洽,实在不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
我话还没说完,李潇潇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两天没见,这丫头片子脾气倒是涨了不少。
拖着行李箱上楼,推开卧室门,霍衍不在,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估计是在淋浴。
我走到衣柜前,把行李箱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起,神游——昨天晚上发生了那种事,今天晚上怎么办?
我正想着,浴室门打开,霍衍腰间系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上滴着水,仅一眼,我就臊红着脸低下头,佯装是在整理衣柜,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钻进衣柜里。
霍衍默不作声的坐在我身后擦头发,约莫擦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他把手里的毛巾往床头柜一扔,“苏沫,你现在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傅宁?”
“还……还好吧……”我囫囵回应。
如果换作以前,我现在一定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方承认,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我现在要是还大大咧咧的承认,我怕是自己很难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还好是什么意思?惦记就是惦记,不惦记就是不惦记,什么叫还好?”霍衍讥讽。
我从地上起身,把行李箱找了个角落放下,应声,“还好就是还好。”
我跟霍衍,结婚之前是两小无猜、竹马青梅,结婚后是相见两生厌,恨不得生死两茫茫。
我话落,霍衍起身,往我站着的方向走了两步,低头睨着我,“苏沫,打今儿起,你惦记的男人只能是我。”
“霍衍,你是不是有病。”我涨红着一张脸,实在是不知道霍衍到底是怎么厚颜无耻说出的这句话。
霍衍没承应我这句,转身拿起床头的毛巾再次返回浴室。
我脊背贴在墙壁上,深汲了两口气,第一次对霍衍产生了胆怯。
晚上,李潇潇做了晚上叫我跟霍衍下楼吃,我借口身子不舒服,埋头进被子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霍衍下楼吃了一碗,上来时坐在床头还不住的夸李潇潇手艺好。
听到霍衍的话,我把头从被子里一点点探出来,“霍衍,你既然觉得李潇潇不错,怎么不听阿姨的话,把李潇潇收了?”
霍衍回头,“我觉得张婶做饭也不错,那我是不是回头也得把张婶收了?”
我撇撇嘴,“不太合适吧?张婶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更何况还有张叔,张叔给你做了大半辈子司机,鞍前马后,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
“苏沫!”霍衍咬牙切齿。
我贼兮兮的笑,一整天的郁结消散大半。
郁结消散归郁结消散,在霍衍晚上躺下来时,我还是僵着身子一步两步的往床边上挪。
挪一寸、两寸、三……
“苏沫,要不然你直接睡地上?”霍衍在我身后淡漠出声。
“可以吗?”我把头转过来一小丢丢,期翼的看着他。
霍衍喉头一紧,伸出手,把我禁锢在怀里,“你就这么害怕我?”
“也不是,你如果能正常点的话,其实我也不至于这么害怕。”我在霍衍怀里挣扎,脊背贴在他滚烫的胸口,灼的我耳根都发烫。
“正常点?我哪儿不正常?”霍衍贴着我耳邸轻笑。
“哪儿都不正常,你说你,着几年来对我不是一直都冷冷淡淡吗?你突然这样……”我结结巴巴。
霍衍手下用力,把我往他怀里更加带入几分,在我脖子后吹口热气,“如果我说这么多年来,我的冷漠都是假装,其实我早就想对你做这种事,苏沫,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禽兽?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早在前几年我就想对你做昨晚那种事,你是不是会更加觉得我是个禽兽?”
当然会!
脖子后酥酥麻麻,我头顶到脚趾,我感觉自己全身软的不像话。
霍衍继续在我耳边耳鬓厮磨,我在夜幕里涨红着脸,感慨——果然,女人三十寂寞深深!
最后发生了什么,我头发一片空白,等我回过神来时,霍衍已经倾身而上,我双手抵在他胸前,负隅顽抗。
“苏沫……”霍衍声音沙哑。
我眼底满是雾气看着他,“霍衍,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是喜欢于曼吗?你这么做难道就不觉得读不起她?”
我话落,霍衍低头,轻轻浅浅吻在我唇边,“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于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