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女士那一巴掌是真狠。
一巴掌下去,于婉脸上噌的腾起一个五指印。
“贺阿姨。”于婉娇滴滴的看着贺女士,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讨好。
贺女士一听‘于曼’两个字,早就已经炸毛,几乎咬碎了牙槽,“回去告诉你姐姐,想进霍家门,除非我死了!!”
于婉最后是被佣人连拖带拽拉出去的,临走还叫嚷着往我身上泼脏水。
于婉离开,贺女士抬手揉了揉脑袋,嘴里碎言,“我怎么会让那种小浪蹄子进家门……”
说完,睨了张姐一样,“去储藏室拿两瓶消毒液,把家里每个角落都清洗一遍。”
看着贺女士不停踱步暴走的模样,我不由得诧异——难得见贺女士这么失态,于曼当年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她?
贺女士嘴里碎念了一番后,终于消停下来,深汲气,看向我跟霍衍,“你们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
我巴不得离开霍宅,霍衍估计跟我同感,说了句让霍女士注意身体,扣住我手腕往门外走。
出了霍宅,坐在霍衍车上,我蹬下高跟鞋把脚搭在挡风玻璃前,“你妈怎么那么痛恨于曼?难道是因为她当年夺了你的贞操?”
霍衍扭头看我,脸上大写的鄙夷,“苏沫,你身为一个女人,能不能有一个女人应有的矜持?说话注意点分寸?”
矜持?分寸?
那玩意儿值多少钱?
我转了转身子,极为认真的看着霍衍,“我说真的,我记得以前不知道从哪里看过一篇文章,说是很多母亲对自己的儿子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当得知自己儿子跟女人发生那种事情后,就会感到不高兴,就会……”
我话还没说完,被霍衍身子一歪,倾靠在车门上,轻笑着打断,“苏沫,我特别想知道,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看的?”
“午夜读物?还是晚间情话?记不清了,反正是看过。”我胡编乱造的回话。
霍衍睨着我,薄唇一张一合,“苏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第一次……给的是你。”
我直了直脊背,心里暗爽,但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是吗?那贺女士为什么这么恨于曼?难道……是于曼对你们家老霍?”
我欲言又止,霍衍伸出修长的手指,戳在我额头,“苏沫,你信不信我戳死你?”
我身子往后一靠,“这么残忍?”
霍衍无奈,坐直身子,转动方向盘,嘴里说了句,“当初温婉骗过我妈钱。”
一听霍衍的话,我立马坐直了身子。
这可是爆炸性新闻,当年温婉在我们面前,那可一直都是白莲花的形象。白莲花嘛,总所周知,娇滴滴的能掐出水来,怎么会去骗贺女士的钱?
而且,我记得当年温婉似乎不知道霍衍的家庭背景吧?
时间太久,记不太清,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这件事的好奇心。
霍衍开车疾驰,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从烟盒里弹出一根香烟夹在指间,‘呲啦’一声划燃火柴,深吸一口,“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后来有一天,我妈跟我说一个女孩跟她讹钱,说是怀了我的孩子,她给我看照片,照片上人就是温婉。”
我斜眼看着霍衍,烟雾弥漫,他视线直直看着车前,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我一瞬间八卦的气焰消减了许多,抿了抿唇,伸出手宽慰性的拍打在他肩膀上,“俗话说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太难过,虽然你失去了温婉那一朵白莲花,但是还有千千万万的白莲花在前方等着你……”
我豪气万丈的说。
说完后,脑子有些发懵,好像,这句话说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话落,刚好绿灯亮,霍衍把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窗外磕了磕烟灰,“苏沫,难道我的人生路上就不能有几个落落大方、温柔似水的大家闺秀等着我?”
我满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如实回答,“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