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爱之深,痛之切吗?
我知道!
霍衍抵在我身后,脸色阴翳,说话时,喉咙贴在我肩膀上,声带振动。
“霍衍。”我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霍衍按着我的手劲没松,我试探着回头,他怒红着一双眼看我,“苏沫,如果你再敢有一次……”
“不会!”我忙不迭打断他的话。
霍衍薄唇微抿,我心莫名颤了下。
疼!
如果说霍衍就此不喜欢我了,打死我都不信。
我把身子再次侧了侧,霍衍脸色一僵,突然松手。
我一头雾水,在看到霍衍西服裤的反应后,轻咳,面红耳赤,“那个……霍……霍衍……”
“叫霍总!”霍衍依旧板着脸,大跨步走向洗手间。
我坐在病床上,忍不住笑出声——看你还能忍多久!
在方才以前,我还在想,三年时间,足够改编很多事,也足够改变一个人,我以为,霍衍对我的感情,随着时间的蹉跎,早已变得浅薄,但我忽然发现,我错了。
他那样一个天之骄子,暗暗喜欢着我,深爱着我,二十多年,我却突然一声不吭,不告而别,换成谁,都会心里不舒坦,更何况还是他。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当初爱我,也一定是把自己的尊严都踩在了脚底下。
我正想着,霍衍从浴室出来,明显已经冲过淋浴,腰间系着一条浴巾,走到床边,“十一点,我明天早上还有早会,你如果不睡觉,就去沙发上玩手机。”
“睡,睡,我早瞌睡了……”我说着,身子往一旁挪了挪,给他让出一块空地。
霍衍脸色难堪,径直躺下,侧身对着我,伸手按下床头灯。
“那个,霍衍……哦,不,霍总。”我纠结,借着窗外的月色凑到霍衍肩膀上。
霍衍呼吸一窒,声音沙哑,“你做什么?”
我无辜,“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睡这儿,点点在家怎么办?”
“我已经让陈轩雇了保姆在家。”霍衍冷声,肩膀一耸,把我推开。
“哦。”我应声,躺下。
虽然我住的是VIP病房,但是条件设施也就那样,病床还是单人床,没有陪伺床,只多了一张沙发。其他电视、冰箱、洗衣机倒是配备齐全,但是对于我而言,也没有任何用处。
三年时间,再次跟霍衍躺在一张床上,除了觉得小激动,剩下的,就是莫名的心安。
“霍总,你如果睡不着的话,咱们两聊聊天啊!”我侧着头说。
霍衍身子不动,脊背有些僵硬,半晌,回了句,“聊什么?”
“就聊聊你这三年吧!”我吁口气,“听说,你这三年花边新闻不断。”
霍衍,“……”
好吧,看来这个话题能引起的共鸣似乎不多,那就换个话题。
“那咱们聊聊赵锦瑟?这些年,她得到你了吗?”我颇为忧心的问。
霍衍,“……”
好吧,看来这个话题也不能引起什么共鸣,那就再换个话题。
“要不咱们聊聊傅宁?你不是说他要订婚了吗?跟哪家千金?”
霍衍,“……”
这男人还能不能行了?聊个天而已,这么艰难。
我倏地从床上坐起身子,有几分不悦,横生横气的说:“霍总,要不就聊聊这三年来,你是怎么禁欲的吧!”
床头灯‘啪’的一声亮了,霍衍翻了个身,一眼不瞬的看我。
我被他看的心虚,咽一口唾沫,“你看我做什么?”
“我观察下你的脸皮到底是拿什么做的?怎么能厚度惊人到这种程度?”霍衍轻嗤一声,起身,腰间的浴巾有些松垮,他嘲弄,“我这三年花边新闻是不断,那只是霍氏捧红流量明星的一种营销手段,赵锦瑟如果得到了我,你觉得我还会跟你躺一张床上?至于傅宁,呵,娶的是政界的人,比起你,那姑娘不知道要娇媚上多少倍。”
“哦。”我应声,目光落在他精窄的腰间,“那你这些年……”
“手!”霍衍磨牙。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霍衍在说完这句话后,耳根子明显一红,再次反手关闭台灯。
寂静的夜幕里,我‘噗嗤’笑出声,霍衍手一伸,将我拽到在床上,我故意顺势翻身,倒在他怀里,厚颜无耻,舔着脸说:“霍总,其实,你要是实在寂寞难忍,我也是可以……”
霍衍温怒、薄凉,“不知廉耻!”
跟爱情比起来,廉耻才值几斤几两?
最终霍衍也没能随我的愿,熬到后半夜,我实在有些困,挺不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