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话落,童萧挥着手跟她道别。
等童萧转身回来,我一脸地方的看向她,“你刚才跟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一脸尴尬的看着我。”
“尴尬?人家为什么要看着你觉得尴尬?我看是你自己应该尴尬才对吧!我都替你脸臊的慌,还自称是总裁,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混的像你这么惨的总裁。”童萧讥讽。
我斜睨她,虽然对她这番话抱有狐疑的态度,但是想着接下来企划案的事还得靠她,思忖几秒,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了!
开车回公司,童萧一路上碎碎念,嫌弃我没有为公司献身。
我歪着脑袋倚靠在车门上,哭笑不得,“大姐,我倒是也很想为了公司献身啊,可惜人家霍总不要啊!”
我说完,童萧侧头,上下打量我一眼,更加鄙夷,“也是,霍总虽然已经眼瞎了这么多年,但是也不可能会一直眼瞎下去。”
童萧话落,我翻了记白眼,双手环胸,“是啊,是啊,所以说,像霍氏求着分一杯羹的事,还希望童总能够多操心些,别让咱们公司走向倒闭。”
童萧轻嗤,没接话。
回到公司,我跟童萧前脚进门,赵锦瑟跟程亮后脚进门。
“你们俩急匆匆的做什么?公司要倒闭了?”我脱外套,径直走到饮水机前倒水喝。
“倒闭倒是不至于,但是即将岌岌可危了。”程亮接话。
我刚入口的水一口气呛在了嗓子眼,猛的咳嗽几声,结巴,“什……什么?”
“志趣那边现在不光打价格战,而且,还对外放出了要收购昌运的风声,现在已经有很多家跟咱们合作的公司打电话来探听虚实了。”程亮应声,唇角带着嘲弄的笑。
“傅宁有病吧?他自己现在都是前后狼后有虎了,还有心情继续对方咱们?”我薄怒,把手里的水杯‘啪’的一声放在办公桌上。
碎念完傅宁,我转头看程亮,“你脑子是不是也有病?现在咱们公司都这样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不笑做什么?我这叫苦中作乐。”程亮应声,脸上笑意更加的深。
我睨他一眼,拍死他的心都有了。
我正准备发作,站在一旁的赵锦瑟开了口,“苏沫,你别跟他斗嘴了,我现在有个更严重的事情要跟你说。”
一听赵锦瑟这么说,我突然间觉得脑袋更疼了。
还有更严重的事?
都这个时候了,已经够悲催了,居然还有更严重的事?
讲真,现在就是地上没个洞,现在要是地上有个洞,我一定嗖的一下就钻进去了,都不待考虑的。
我抬手揉捏太阳穴,盯着赵锦瑟看,示意她开口,“说吧,还有什么更严重的事。”
“原本公司的资金可以撑两个月,但是现在,最多只能撑二十天左右。”赵锦瑟回看我,不卑不亢的说。
我坐在办公椅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活活憋死,“怎么两个月突然间变成二十天了?”
“因为志趣放出了收购昌运的风声,所以,前阵子给咱们公司做贷款的银行拒贷了。”赵锦瑟应话,秀眉紧蹙。
我看看他俩,又看看童萧,双手‘啪’的一声拍在办公桌上。
三人齐齐看我,就在他们都以为我是不是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办法时,我开始哀嚎痛哭。
——“这日子没法过了,不活了。”
——“怎么这么惨啊,这日子还咋让人过啊!”
——“散伙吧!各回各家,该嫁人的嫁人,该娶媳妇的娶媳妇。”
——“不行咱们一起去应聘超市服务员吧?我看隔壁那家超市招聘服务员,给的还挺高,一个月两千八呢!还外加全勤。”
我哭丧似的话落,站在我面前的三人皆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苏沫,昌运如果破产倒闭了,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有你这样的领导,它能顺利创办下去才是意外。”童萧丝毫不留情面的说。
赵锦瑟没吭声,但是她脸上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的想法——她的想法跟童萧的一致。
程亮低睨我一眼,轻笑,“苏沫,你就这点魄力?当初邀我创办昌运的时候,是谁说要带我吃香的喝辣的?”
“你估计是记错了,这话绝对不可能是我说的,还有,昌运这破名事谁取的?昌运?残云!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吉利的名。”我嘟囔着说。
我话落,三人更加鄙夷的看着我,齐声说:“你取的。”
哀嚎归哀嚎,哀嚎过后还是得面对现实,因为银行拒贷的原因,霍氏这杯羹成了昌运的救命稻草。
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了霍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