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闹归打闹,开玩笑归开玩笑,我心里清楚,她们俩今天之所以表现得这么欢脱,完全是因为想让我能心情好点。
逗趣打闹过后,我们三人开车回公司。
路上,孙培婷不止一次担忧的问,“姐妹们,你们确定砸了王涛那个孙子的车没事吗?我怎么总觉得心里这么没底。”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咱们两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会坑你吗?”童萧坐在副驾驶回过头看孙培婷,边说,还边冲着她挤眉弄眼。
孙培婷闻声抿抿唇,“呵呵,我倒是觉得你很像是会坑我的那种人,刚才还说我是塑料花友情,我看你才是,居然在明知道那块有监控的情绪下怂恿我去砸车,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孙培婷句句指责,说完,挪动身子,往前靠几分,用手戳着童萧的后脑门说:“你这个女人,真是心术不正!”
车内的气氛被她们俩吵得热火朝天,我正想开口说他们俩聒噪,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按下蓝牙接听,对方开口,“苏总,我是老邢啊,丁未的那个官司,恐怕是要输。”
老邢,这次丁未官司后期重新选定的律师,在白城律师界十分有威望,打过不少让人拍手称快的惊险官司。
“怎么了?我不是让丁未如实都跟警察说了吗?”我神情严肃的说。
“丁未是如实都跟警察说了,但是警察这边发现了有关于案情的新线索,对丁未很是不利。”老邢在电话那头惆怅的说,说完,还长吁了一口气。
“又出了什么枝节?”我冷声,心乱如麻。
“据说是警方找到了一个新的证人,对方说亲眼看到丁未捅伤了韩健,不仅如此,还录有视频为证。”老邢回应,说着,停顿数秒,又说:“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那个叫韩健的推翻了先前的口供,原本他死证明丁未清白的,但是现在他说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因为受到了丁未的威胁。”
人在盛怒之下,必然就会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情,丁未是如此,王涛是如此,韩健也是如此。
老邢话落,半晌见我不作声,小心翼翼的问,“苏总,你没事吧?丁未这个官司,还跟吗?”
“跟。”我笃定回答。
“咳咳咳,苏总,不是我不买您这个面子,您应该知道的,在我们律师这个行当里最讲究的就是胜诉率,这个官司百分之八十肯定会输,我这边……”老邢语气里满是为难的说。
如果我要是会打官司,他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一定会放他走,强忍所难这种事,我并不是很擅长。
但是可惜,我不会打官司,把丁未这个官司交待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所以——“老邢,你不必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搪塞我,没用,我既然决定用你做丁未的代理律师,那直到他这个官司打完,他的官司都由你全权负责。”
我话毕,老邢半晌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