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赞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你要是准备好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你跟我过来。”
“等一下。”霍彦霖忽然叫住了他。
转过头来,得赞轻声开口道:“您是担心了还是害怕了?其实这个时候叫停也可以,我能让我的爸爸再想其他的办法。”
淡然地摇了摇头,霍彦霖轻声开口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想问一下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我答应了要给她煮粥,不想食言。”
得赞的眼中闪过一抹迷茫的神色,他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霍彦霖心中想的居然还是给温舒潼煮粥。
正常人在这个时候多少都是有点害怕的,毕竟他即将面对的是未知的情况。
“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很快的,只不过要到我爸爸那里去。”得赞快速开口道。
点了点头,两人没再耽误时间,快步来到了帕松的房间。
房间里面点了蜡烛,摆成了一个阵法的模样。
霍彦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于这样的阵法没什么看法,不认为它能够起到什么作用,自然没有当地人那种虔诚的心思。
但是他也尊重他们的习俗,保持了一颗敬畏之心。
虚弱的帕松已经从床上下来了,如今就坐在阵法当中,旁边点了一圈蜡烛。
他盘腿坐在其中,闭着眼睛,苍老的脸上被蜡烛镀上了一层浅黄色的光芒,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神秘的味道。
听到两人进来的动静,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似乎带着几分天人合一的平静。
抬起下巴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他冲霍彦霖示意道:“你就坐在那里,得赞去拿药。”
霍彦霖并未多说什么,跟他以同样的姿势坐了下来。
得赞到角落里摸索了半晌,然后拿出来了一个黑乎乎的罐子。
罐子被密封的很严,看起来也带着几分神秘的气息。
“蛊母就在这个里面,你想好了吗?要用自己的肉身引蛊?”帕松依然面无表情,淡淡的开口。
其实他们告诉温舒潼的事情并没有撒谎,确实要用药物让她体内的子蛊跟一个并不是同一系列的蛊母产生共鸣,然后想办法把子蛊给引出来。
但他们隐藏了最终要的一点东西,就是这个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一旦建立联系的时候,蛊母必须要有东西供养着。
而供养他的东西也得和温舒潼体内的子蛊能够产生共鸣,最合适的就是她的两个孩子。
但是霍彦霖断然不可能让星星和月亮冒这样的风险,更何况他们年纪还小,身体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住。
而第二选择就是霍彦霖,让蛊母进入到他的体内,等到时候两个蛊产生共鸣之后,再用他体内的这个蛊母把子蛊给引出来,温舒潼就可以完全脱离危险了。
这件事情最大的风险就是蛊母意识到自己跟这个子蛊并非同一系列,然后就会释放出来大量的毒素,然后在人的体内死去。
这样的话供养它的那个人就一定会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