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面也还有不少的人在走动,应该也是在寻找着自己的踪影。
温舒潼目光警惕地扫视了一周,选中了一个方向。
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
来到老太太家的后院,墙太高不能爬,便顺着篱笆那边翻了过去。
篱笆尖锐刀刺划破了她的衣角,不明所以的狗狗以为是有人入侵,冲着温舒潼的方向冲了过来,张开口就要大叫。
大跨几步冲了上去,温舒潼一把这个小狗抱起来,捂住了他的嘴。
捂上它嘴巴的一瞬间,温舒潼这才后知后觉地慌了起来。
它再怎么长相无害也终究是动物,而且又不认识自己,这一口要是咬下来的话,恐怕就糟糕了。
意料之外的是狗根本就没有动口,被温舒潼这样捂着嘴巴之后,立马就老实了。
轻轻地把她放下去,温舒潼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轻声开口道:“谢谢你没发出动静,回头我喂你好吃的。”
她来到一个窗户口,无声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这个老太太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并没有其他的村民在。
虽然不确定她到底是站在霍彦霖那边还是自己这边,但温舒潼现在可以依靠的人,也确实只有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窗户。
老太太浑身转过头看到是谁的时候,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就带上了惊讶的神色。
她连忙绕到侧门打开,招呼温舒潼赶紧进来,轻声的开口道:“你怎么到我这里过来了?你老公不是一直在找你吗?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借着房间里面的灯光,她的眼睛上下扫视了一周,才发现温舒潼脸上和身上伤痕累累,头发上面也带着草,整个人看起来狼狈的很,哪有之前那光鲜亮丽的模样。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们该不会是反目成仇了吧?”老太太把她拉进房间里面,焦急的开口。
“我们是夫妻,关系再糟糕也不会反目成仇的……”话说到一半,温舒潼又自嘲地笑了一声。
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好像跟反目成仇也没什么区别了。
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只能用最强硬的办法解决。
那不就是跟敌人才会这个样子吗?
她的话锋一转,低声开口道:“他要为我治疗蛊毒的代价,就是自己也会死掉,我不需要这种方法,所以我想离开他,直到期限到了为止。”
老太太的眉眼沉了下来,认真的开口道:“你说的期限到了为止,指的是你体内的蛊毒发作吗?”
温舒潼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这可是会死人的事情,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炼蛊的,对这种东西的危害再了解不过,你这是做什么?”她抓着温舒潼的手腕,严厉的开口。
“我知道,但是蛊毒是别人下的,我的丈夫却要用命来换,这公平吗?”在别人面前温舒潼不再强行掩饰自己的脆弱,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上天在她的面前贴了一个倒计时牌牌,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霍彦霖还能活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