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本来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得赞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立马也开始忙碌起来。
温舒潼虽然不太清楚这个东西动了的话意味着什么,但看他们轻松的神色,大概能够感受得到。
她紧紧的抓着霍彦霖的手,一直轻声的跟他说着话,天南地北什么都聊。
他眼睛里面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也越发的不明显,
这就说明一切都在一点点的变好,他的情绪在一点点的放松,痛苦在慢慢的退却。
所以有人前前后后忙碌了十几分钟之后,只见一个半透明的虫子从伤口那个地方慢慢的露出来了头。
那是蛊母感受到了外面的召唤,过来查看子蛊。
帕松本来打算自己动手,江行文却连声开口道:“不不不,别着急,我虽然不太懂,但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这个东西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指了指虫子露出来的那半截身子,看起来不像是蛊母的模样,倒更像一个壳子。
帕松的动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了一眼之后眉头轻皱,沧桑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的神色。
然后他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继续嘴巴里面念念有词。
就在霍彦霖伤口边缘的黑色,快要全部退干净的时候,那透明的蛊母大半个身子都已经钻了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得赞冲江行文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去动手。
他们这些人一般只负责养蛊,手段有些粗鲁,如果说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反而也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但江行文是医生,下手比较稳,如果让他帮忙的话,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有了他们这样的信任,江行文装束完毕,拿着工具走了过去。
然后消过毒的镊子稳准狠地夹住了那蛊虫,然后迅速的放在了得赞早已经打开的一个透明罐子里。
整个过程不到5秒钟的时间,但那个虫子彻底离开身体的一瞬间,霍彦霖身子猛的松懈了下来,就好像是一直被悬在半空中的人被速降了一样。
他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但是手却一直紧紧地握着温舒潼,一丁点都不舍的放开。
他的脸色非常的苍白,就这样闭着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白玉的雕像,无形之中带着一种神圣有静谧的气息。
温舒潼也长长松了一口气,到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腿完全失去了力气,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一软,就往椅子到边缘磕去。
一旁的江行文反应迅速,连忙伸出手挡在了椅子最锋利的角落。
他的掌心被擦掉了一层皮,但温舒潼的额头却毫发无伤。
疲惫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温舒潼带着几分感激开口道:“谢谢你。”
“跟我有什么好谢的,要谢也是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的话,或许结局会更可怕。”江行文扶着他的手臂,轻轻地把温舒潼给搀扶起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还挺意外的。”得赞惊讶的看着温舒潼。
摇了摇头,温舒潼迷茫的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心里莫名的不舒服,然后听到你们说情况不太好,我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