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隋侦还是目光坚定的开口:“不要再让我说的那么明白了,给彼此留一点体面。我说的是静静,又不是非要分开。你这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他嘴上说的冰冷,心中也是着实不舍。
但是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节过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江行文的喉结上下滚动,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像是强行压下去了情绪。
“不是,你们两个人刚才聊的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他的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十分勉强的开口。
明明自己就只是一个局外人,但是夏清纯也不知道为何,她只是在旁观着,就觉得心里梗得难受。
甚至还想上去插话,告诉他们没必要到这种地步。
“也没聊什么,只是一些很平常的话题,只不过是我自己也想要更清晰的了解,到一些事情就只能这样了。”隋侦的神色冷漠又平静,“你一向最尊重我,所以连这个决定也会尊重我的选择,对吧?”
本来这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情,温舒潼本来是不想插话的。
但都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她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隋侦却抬手轻描淡写地打断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是没必要,这是我自己已经做好决定的事情。”
温舒潼轻轻的点了点头,礼貌的开口道:“你想做什么是你自己的决定,旁人的建议确实也没什么用。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凡事最好想清楚结果再说。”
“我知道。”隋侦点了点头,然后轻飘飘地推开面前的人,“你如果想在这里等到我爸妈醒过来的话,那就陪我等着,如果你觉得没必要的话随时可以走。”
他说话冰冷又漠然,就好像是一夜欢之后提裤子就走的渣男。
连温舒潼都有点替江行文难过了,这一茬又一茬的,都叫什么事儿。
但难得的是,江行文居然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他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在这里等着。”
夏清纯尴尬的坐立不安,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开口道:“我还是先走吧,毕竟我跟病人没什么关系,醒了之后替我带好。”
虽说温舒潼跟她无怨无仇,但她还是觉得这次的的事情一定是跟夏清纯有关的。
即便没有仇,也会不由自主的带上偏见。
于是温舒潼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并不打算跟他再多说些什么。
她离开之后几个人没等多久,手术室的灯光就像暗了,隋侦的妈妈最先被送了出来。
她的手腕上有些撕裂伤,脸上也有擦伤的痕迹。
缝合稍微耽误了点时间,所以才会现在才出来。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的差不多了,看了眼门外的儿子,冲他比划了个放心的手势。
平时的她一直优雅而漂亮,但因为擦伤的缘故,脸有些肿,连眼睛都睁不开,脸上的妆更是花的不像样子。
其实大难不死这是天大的好事,应该是轻松的。
在隋侦的心里多少带了点自己的情绪,于是只看了她一眼就忍不住,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面打转。
他们家儿子从小就是个皮猴,不管被打多少次永远都不会哭。
小时候爸爸被仇家寻仇,打得受了很重的伤,他还跟个傻子一样在手术室外面嘻嘻哈哈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他妈锤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