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漂亮归漂亮,这个长矛看起来却有种说不出的杀伐感,让人看了并不是很舒服。
可是周文若的眼神却从刚才的一丝丝希冀,变得越来越沉,最后坠入了无止境的绝望当中。
刹那间,周文若就已经泪流满面,她颤着声音开口道:“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个?他给你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温舒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现在的反应,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诚实的开口道:“他为了保护我受了伤,我把他送去医院的时候随手给我的怎么了?”
周文若的眼睛痴迷的望着这个吊坠,随即就像疯子一样狂笑了起来。
“随手给你的?哈哈哈!”她的五官疯狂的扭曲着,“我在他旁边像狗一样,委曲求全了这么久,求了小半辈子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他却轻轻松松就随手给你了!凭什么!”
她清媚的脸上带着癫狂的神色,却不显得突兀,反倒带上了几分令人心疼的脆弱。
她像是怎么也止不住笑似的,疯狂的笑了有足足几分钟。
可同时她的眼泪也一刻也没有停过,在她的脸上一直肆虐着。
这幅场景看得在场的不少人都不禁有所动容。
过了好久,那警察才强行把她从地上拖起来,开口道:“你该看的也已经看过了,现在该配合我们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吧?”
她歪了下头,一字一句狠厉的开口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在温舒潼转身要上车的时候,她忽然怨毒至极的转过头,恶狠狠的开口道:“我得不到的东西,既然你能够得到,那我就让你死!让他也尝尝永远都得不到的滋味!”
温舒潼的脸上写满了问号,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完全搞不清楚她这是从哪里来的逻辑。
她跟陆行川两个人的逻辑思维仿佛都带着九曲十八弯,非要把自己的事情全扣到别人的帽子上。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问太多了,连忙就踏上了车,紧急把霍彦霖往医院送去。
坐上车之后,温舒潼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不少。
她看着遍体鳞伤的霍彦霖,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试探了好几次都不敢去触摸他的伤口。
眼泪在她的眼中打着转,好半晌她才开口道:“你流了那么多的血,现在感觉怎么样?那个阿刀出手实在是又稳又狠,我刚才心脏吓得都快要停了。”
霍彦霖脸色发白,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低声的安慰她道:“我没事,一回生两回熟。”
温舒潼心疼的皱紧了眉头,低声的埋怨道:“这种事哪有什么一回生两回熟的,我倒是希望永远都不会再有!她为什么忽然宁愿同归于尽,也要对你下死手?”
“应该是表现给她上面的那个人看吧。”霍彦霖微微皱着眉头,“从刚才她看到项链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上头的那个人对她的意义极其重要。她想先斩后奏,先动了我再去邀功。”
“那她也陪着你一起跌到火堆当中,是想玩苦肉计?”
“或许是。”霍彦霖轻轻地点了点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被为难?”
温舒潼忽略掉她遇见的那些惊险的事,简略的讲了讲遇到陆行川之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