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雍州来信了,刘将军安排将士陆续回守到了城外,而他却亲自守到城内,还有他们还在雍州发现了周相的人,也已经派人盯着周相的人了。”南宫珺瑶自从雍州发生了瘟疫之后,今天已经第三天了,她更是忙的脚不沾地的,每天初了上朝,就是召见太医院和杏林院的人,一同商量治疗瘟疫的方子。
“让人暗中盯着看看周相到底要做些什么?”珺瑶看完信后,身子向后靠了靠,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说实话珺瑶眼底的青色已经可以看到很深的痕迹了。
珺瑶叹了叹气,事到如今她才发现她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雍州瘟疫不是事关一两个人生死都大事,而是事关整个雍州十万人的生死,甚至是事关整个轩辕百姓的浩劫,所以明天她都希望这件事事情是天灾,不是人为,可事情遇到现在,她心里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总感觉这件事的背后有很多双手在推着这件事情向不可控制的方向走去。
东宫里,太子和珺瑶一样,这些天以来,也是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的,他是储君,将来的一国之君,他从小接受的就是如何让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尽管他的性子冷淡,但说实话他心里装满了天下苍生。
“殿下,奴才让厨房熬了参汤,您多少用几口吧!”太子身边的大太监滕信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道。
太子闻言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接过参汤刚要喝,心里却惦记着珺瑶,对滕信吩咐道:“派人去倾凤殿给昭玥女儿君也送去一些,这些天想必她也和我一样,没有好好休息也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滕信点了点头:“奴婢遵旨。”他在太子小时候就跟在太子身后,自然知道太子和昭玥女君之间的情分。
太子尝了一口,觉得有点烫,便放在一旁等着凉一些,他想了想,心里又怕就算是滕信送去,珺瑶忙的也没时间用一点,不放心的对滕信又吩咐道:“你现在去厨房,让厨房做一些珺瑶喜欢吃的膳食,另外多做一些药膳,速度要快。”
滕信听到太子的吩咐,心里欢天喜地的就差蹦起来了,太子殿下终于要用膳食了,太子殿下终于感觉到了饿了,滕信是先皇后身边的人,从小就跟着太子,说是看着太子长的也不为过,这么些年他虽然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太子忙起来就不顾身体的习惯,可每一次看到太子这样,心里终归还是心疼的,毕竟太子也不是铁打的。
可等到他听到太子下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还未等滕信高兴的退下,就又听到太子的话:“做好之后让小厨房装好,你来告诉孤,孤亲自给珺瑶送去。”太子想着自己亲自给珺瑶送去,一方面可以和珺瑶一起用膳,另一方面也可以亲自看着珺瑶吃一些,一举两得的。
滕信无奈的叹了口气,得,看来是他不高兴一场了,不过太子亲自送去倾凤殿,想必是会和女君一起吃的,这样看来,也挺好的。
心里想到这儿,滕信又很高兴的去小厨房吩咐去了。
“殿下,属下带人去查了,这次雍州的瘟疫本来是由雍州西岚府西固县桂花香的一个普通老百姓先患上的,那名老百姓名叫彭泳,人现在人已经歿了,他的家人也和他一起一起染上了瘟疫,除了彭泳的五岁的儿子和彭泳的妻子,家里其他人也都已经和彭泳一样,先后死了。
属下询问了桂花香距离彭泳家不远的老百姓们,彭泳为人不错,和邻里关系也不错,和他们家来往的人不少,据他们说他们事先都不知道彭泳患上了瘟疫,彭泳家附近的老百姓都和往常一样的和彭泳家来往,谁都没有感到不对劲,后来彭泳带着儿子和妻子去了一趟雍州城里,彭泳的一个堂姐嫁到了雍州城里,而且彭泳的堂姐家里在燕萍湖附近开了一家饭庄,去他们家吃饭的人很多,彭泳和妻子都在他堂姐的店里帮了几天忙,接触了不少人,后来雍州城内的瘟疫就是这么传染上的,一传十,十传百的。
后来发现得了瘟疫的那个老百姓,就是之前去过彭泳堂姐家用饭的人,属下还特地找了彭泳堂姐家里去询问了,彭泳的堂姐一家也都患上了瘟疫,据彭泳堂姐的描述,彭泳一家每年都会来他们家,来的时候都会住些天,也会去他们家饭庄帮忙,他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还是后来彭泳的姐夫身体不适,找了大夫,可还等大夫诊出个什么,官府的人就上门了,说是有人在他们家饭庄用过饭之后,人患上了瘟疫,官府下令封了他们家的饭庄。”男子禀报完之后便退在一边,等候太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