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公府的一派的官员则是沉默寡言的跟在梁国公的身后,他们看见珺瑶在和御史大夫说话,心里实在想不通,明明女君出身世家,却一心都偏向了寒门。
不过他们心里在不舒服,也只能忍着,总不能跑到女君面前去质问人家,你为什么要支持处死宁辉吧!谁要这次宁辉自己作死呢!将官员之子活活打死,这种事情太子都不敢干吧!
珺瑶见寒门一派的官员都围上来了,丢一下诸位自便,便赶紧离开了。
沧澜王和护国公兄弟俩看着珺瑶逃也似的离开了,不由的相视一笑,正好梁国公转身就看见了兄弟俩嘴角的笑意,一时之间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这事确实是宁辉该死,就算再多的人求情皇帝也一定会将宁辉按律处死,可是他们都是世家出身,多少年的世交了,自家出了事,除了自家的姻亲,其他的世家官员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就连同样世家出身的女君一字一句都是支持处死宁辉的话,他谁也不怪,可就是心里不是滋味。
眼下看着沧澜王和护国公以及宣国公几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很不顺眼,不过他也没看多久,便转身离开了,现在府里一团糟,他还得回去处理。
眼看着梁国公离开了,宣国公一脸问号的道:“老宁这是脑子都气出病了吗?”平时不好好管教子弟,如今出了事,却看谁都不顺眼,这难道是他们逼着宁辉去杀人了吗?这是不可思议。
“正常,正常,宁家老四英年早逝,生前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眼下宁辉被处死,宁老四便断了香火,宁辉在怎么混账,那也是宁家的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宁毅心里不舒服很正常,况且梁国公老夫人一向疼爱这个孙儿,说是心头肉都不为过,要是老夫人听说了这个消息,恐怕、、、、也难过老宁看我们不顺眼了,毕竟我们刚刚都没有开口给宁辉求情。”定国公拍了拍宣国公的肩膀。
“我还给宁辉求情,这要是我宣国公府的子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等陛下处死他,我自己就先动手将他打死,宁辉好歹出身名门世家,却做出这等败坏祖宗清誉、有辱门楣的事情,我看他是从小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去来,还给他求情脱罪,我刚刚忍着没上奏陛下了他就已经是看在同为世家的份上了,还给他求情,宁毅这几年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宁氏这些年仗着宫里的太后,做了多少混账事,宁毅是不是看不见,还是说他也觉得有太后撑腰就无忧无虑了。”宁毅是个将军,他时常不在京中,所以宁氏的其他人便仗着太后在京中没少作威作福,宁毅不在,连个管的人都没有,这不就乐极生悲了吧!
“行了,少说几句,宁毅心头也不好受,这些年他一直在外征战,很少回京中,梁国公府便一直少了主心骨,这些年宁氏的其他人也是看着宁毅不在京中,这才敢仗着太后作威作福,眼下宁毅回京又遇上这样的事情,以宁毅的脾气肯定会好好整顿一下宁氏,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宁氏的有些人这些年确实是忘了分寸,也是,族长宁毅不在,其他几个族老也都渐渐的老了,宫里还有一个太后撑腰,这要是不飘也不正常,只是飘的太狠了飘过头了。
“你说的对,宁毅向来是一个谨慎知道分寸的人,要是他一直在京中,管教着子弟恐怕宁辉也不一定能闯出这等滔天大罪来,也幸好,宁辉给宁毅敲了一个警钟,若宁氏继续这样下去,有天出手的就是不是寒门的官员,而是陛下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太后是陛下的母亲不假,太后出身梁国公府宁氏不假,可这个天下姓东方而不姓宁。
看着陛下处死宁辉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样子,几人更加庆幸他们平时对子弟和族人管教都挺严的,不过日后还要更严一些才行,不然哪天说不定就闯出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