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叫嚣声此起彼伏。
“一下哪能给他长记性,我看起码得掌嘴十下。”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干脆嘴打烂。”
有人瞪大双眼,很攒劲,“郭小姐可是江毅兵江少的人,岂容这渣渣大呼小叫?”
苏凯把目光放远。
那个所谓的江少,眼神放在郭玉湘身上就被挪动过,仿佛苏凯连他用眼神余光瞅一下都没资格。
完全视若无物。
“怎么,你耳朵长狗身上去了吗,听不见我说话?”
见苏凯深默,壮汉长满横肉的脸上露出鄙夷笑容,“老子数到三,你不自己打,我就亲自动手打。”
“卧槽...”
一个瘦得像猴子的男人表情夸张,“狂爷出手,这还得了。”
有人用轻蔑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苏凯之后开口,“这小子细胳膊细腿的,狂爷你得悠着点,不然一巴掌能拍死。”
更有人瘪瘪嘴,冷冷吐出一句话来,“拍死算命好,就怕狂爷不想折死他。”
不怪他这样说。
狂爷名叫张狂,几年前一直在国外打黑拳,手段十分残忍,据说在擂台上被他折磨至死的拳手不下十人。
当然,他实力毋庸置疑。
想想看,和三头野生大熊关在一个铁笼,最后以碾压之势获胜的人,能普通吗?
苏凯捏了捏拳头。
本就积下一肚子戾气,正好有人挑衅,他不介意给张狂松下筋骨。
可正当他要挥拳时,郭玉湘小跑上前拦在两人当中,“算了,让他走吧。”
又转头看向苏凯,她接着道:“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看在莫龙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以后别来纠缠。
“你的好心,恐怕有些人不知道感恩。”
江毅力端着红酒杯镇定上前,对郭玉湘温言道:“莫龙的朋友一个个腆着脸来,就是想把他的死挂在你头上,借机要些钱。”
旋即,他眸光变得狠历地来,“对于这种乞丐,不给点教训,就会像狗皮膏药粘住你。”
又扭头望向苏凯,江毅兵戏谑道:“我说的乞丐就是你。”
霎时间,全场哄笑。
嘲笑和漫骂声此起彼伏。
“现在的穷逼就是不要脸。”
有人满脸鄙夷,他狂妄自傲道:“所以我说那些一年收入五十万以下的低层人全是垃圾。”
当然,也有人疑惑不解地问,莫龙是谁?怎么和郭小姐搭上关系的?
“姓莫的不是好鸟。”
江毅兵身边一位公子哥当即破口大骂,“当年他把郭小姐一家害得几乎破产,结果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后来郭小姐一家再次发迹,他就厚颜无耻地回来要钱,我呸。”另一个江毅兵身边的爪牙唾弃地说。
“果然什么样的人,他朋友也是什么样人。”
有人用嘲讽的眼神看向苏凯,“莫龙垃圾,他朋友也是垃圾。”
苏凯没说话,只是把目光放在郭玉湘身上。
然而..面对这些扭曲事实的话语,她选择沉默。
很明显,那两人不可能认识莫龙,这是受江毅兵指使,在替郭玉湘洗白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现在的郭玉湘就成了一朵白莲花。
可莫龙呢?
爱她爱到连命都不要,奉献出所有,死后却全是骂名。
无耻至极。
不过,苏凯同时也很诧异。
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莫龙,江毅兵表现得有些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