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书院乃华夏第一儒学道场,门徒自然心高气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口出不逊的儒生被徐虎一顿呛,顿时面露不耐:“哪来的山野粗人,还不赶紧滚!”
这群粗鲁村夫竟敢如此顶撞他,简直不知所谓!
“你姓甚名谁?”苏凯脸色一沉,寒声问道。
儒学思想流传千年,奠定了整个华夏的思想基础,苏凯深表钦佩。
不过眼前这个狂生仗着自己有点学识便目中无人,眼高于顶,实在无礼。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本才子的大名?”儒生满脸不屑的打量着苏凯,继续道,“看你们一个个浑身杀气,根本不配出现在天阙书院,难道你们是来闹事的!”
苏凯怒极反笑:“我们不配出现在这?”
“那你可知,我这一身杀气从何而来?”
儒生冰冷一笑:“与我何干,你们这种人肯定是杀人放火的事做多了,我们一心只读圣贤书,跟你们这种为非作歹之人大不相同!”
“好一个只读圣贤书!”苏凯怒气全消,反而面露微笑,“不知道孔圣人听到你这句话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
没有北境军人浴血奋战,阻敌人于国门之外,你们这群人又如何只读圣贤书,不闻窗外事?
“放肆,天阙圣地,岂是你能大呼小叫的,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儒生一见苏凯口出讥讽,顿时大怒,掏出一支笔虚空划了几道。
“孟华,还不住手!”正在这时,一声低吼传来。
嘎吱吱!
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正快速转动轮椅,向他们靠近。
此人的穿着打扮跟那位儒生一般无二,但是整个人却显得谦逊有礼。
“大师兄,您怎么来了?”本名孟华的儒生一见轮椅上的男子,失色喊道,连忙将毛笔收了回去。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孟华,你慢待客人在前,挑衅客人在后,莫非你像被书院除名吗?”
“这件事我一定会上报书院,让院长定夺!”
大师兄对孟华好一顿训斥:“你回去面壁思过,这几位客人由我来招待。”
“大师兄,我……”孟华满腹无语,想要辩解。
“还不走!”大师兄断喝一声,毫不留情。
他在书院威望甚高,地位更是位于中弟子之上,大师兄的话孟华不敢不听。
“我知错了,这就回去。”说完,孟华恶狠狠的瞪了苏凯一眼,要不是这群莫名其妙的人非要闯入,他怎么会被大师兄训斥?
孟华转身离开。
“这小子!”徐虎刚想说什么。
“罢了。”苏凯摆摆手。
苏凯没心情搭理孟华,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此人面向俊朗,英气不凡。
“几位先生勿怪,我这个学弟并无恶意,只是疏于待客,请勿见怪。”大师兄颇有读书人的气度。
双手抱拳,态度恭谨:“忘了自我介绍,在下苏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