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罗煞摸了摸头,故作苦恼又故作自然地说:“豪劫,先这样吧。最近,我也知道你辛苦了。可是刚才你提及的事,后来我想了想,未来的事就交接‘未来’去处理吧。我们管不了那么多。顺其自然就可以了。我有这个信心。”
豪劫不明其意,只能继续倒茶。可他一眼都不敢看罗煞身后的沉睡者。
罗煞也看出他心虚了。“你还是回去吧。我还要跟沉睡者谈谈未来的事。”
豪劫只能忍罢,顺着罗煞给台阶退步离去。
等豪劫关门之后,罗煞并没有立即讲话。而是等了门缝下脚影完全离去之后,他才肯说话。但私密之前,他还是将黄金沙漏倒了过来,并右手置于其上方,念道:“「时间森林」”因为他不想任何人能够听到接下来与沉睡者的对话。
片刻之后,一层薄薄的金沙屏将他们俩围了起来。
待时间森林将他们包裹住之后,罗煞不知怎么的,迟迟不肯开口说话。此时,他看起来有点渴了,却不愿喝豪劫刚倒好那杯茶,而是拿起藏在腰间的那壶酒。
沉睡者见状,先开口说话了。“有沏好的茶不喝,反而去喝伤身体的酒。你忘记了你还处于养伤的阶段了么?”其实,明眼人一听,就他们说的都是隐喻。
“所以,我说...沉睡者,你一天到晚只知道藏在狭小的沙漏里,什么都不知道。外人沏的茶还有自家酿的酒好喝,而且还这么烫,小心烫嘴。”说完,罗煞便拔开瓶盖,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然后笑道:“痛快!就是...味道有点淡,有点怪,但总体感觉还是挺很不错的。”接着,罗煞入神似的看着手中酒壶,不由得又笑了起来。不漏齿的那种坏笑。那种暖到心头的坏笑。
沉睡者见他如此的洋洋得意,便问:“又是荔湾送来的酒?”
罗煞讽刺道:“什么荔湾的酒?他的酒能让我露出如此的坏笑?我说不懂,就是不懂。”
沉睡者不解。“难道你自己酿的?”
“我哪有这个本事。”
“那还有什么?”说到这,沉睡者恍然大悟。“难道说是罗兰?”
罗煞眯嘴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表示没错。“沉睡者,你猜对了,就是那个小丫头。她肯定是听了她奶奶的话,把里面的酒全部给倒掉了...”他忽然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哦,不全是。酒还剩一点,只是兑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养生茶而已。不过,这种酒喝了,心里会越喝越暖。不同于其他的酒。这是一种特殊药效的酒,哈哈哈。”说完,他便又咕噜咕噜地灌下了几大口。
喝得差不多之后,罗煞便问沉睡者:“你觉得豪劫这个小伙子怎么样?”
沉睡者也知道他话中有话,并故意不朝着他心中所想的答案回答着。“人不错,又亲和,能力又强,办事效率又快。”
“还没有别的?”
紧接着,沉睡者又列举他几个贡献。满满都是赞美之词。
而罗煞好像一副快要听腻又不耐烦的表情,继续问道:“还有没有别的?”
沉睡者又说了他在几次关键时候救了罗煞。罗煞听了,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好像事情并不是那样。于是,罗煞便转为疯狂地转头,既不是点头,也不是摇头,而是一圈一圈的转头。沉睡者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于是,他便问:“你还想我说些什么?”
“刚才!”罗煞直截了当地说。
“刚才什么?”沉睡者假装糊涂地说。
此时,罗煞停止了转头,说:“有人说,我的缺点就是记性太好。你还记得他刚才说了些什么吗?”
“你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