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胄抬起沉重的腹部,从偌大的嘴巴里伸出一条想吞没所有的锐利舌尖。而且,假如你现在把它比作为一只巨大的乌贼,我想这个比喻再合适不过了。如若顺着它长长的舌头看去,稀疏的牙缝和湍湍的口水里一直迂流着一股我认为的差不多的恶心与贪婪。
接着,它往喉咙里咽了一声。看其状态,明显是感觉到不适了。于是便拼了命地撅高屁股。
想干什么呢?说出来怕是有点恶心吧。因为它往后放了一个响亮的屁儿,带着风声。真实的表露。之中夹杂着一股正在消化的味道和一层厚重的白色湿气。感觉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悦,又好像是出于某种目的才吐的雾。
它咬紧表情,随即涌起了怒目的姿态。连平城介这种身经百战的人也不乏露出难看的表情了,总觉得对这些低智商生物的行为表示难以理解。
他们就这样,如鼎立般相持着。不过,与其说是相持,我看更像是他们在向天刑者逼近。
白胄似要攻击。因为现在的雾气已变得粘稠。它的动作虽很迟缓,但肢下的触足却是异乎寻常的有力。
那一蹙紧眉头的瞬间。巨大的触支便像海啸那般袭来。可天刑者并没有打算现在还手,而是像平城介那样躲开了。它究竟在酝酿着些什么呢?
巨大的触支在地面上激起了一层类似于枫叶状的淤泥。再它往下的第二次攻击时,钟声忽然敲响。
咚咚咚...
正好十一下。
而这次钟声也正好敲醒了白胄还沉溺于噬激素世界里的思想,兀立起一种尽快离开的神情。它又开始嘶叫起来了。紧随着声波,她跟最后一批雾灵一起传送到了一个名为户石井的平地上。
渐明的人影如蝼蚁般密密麻麻的盘杂在白胄的脚下。有些选择了攻击,有些则选择了逃跑。而其中一个逃跑者正好被赶来的殷正豪给抓到了。他二话不说便杀了那个逃跑者,大声警示道:“谁敢不作战,就像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