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创造了我?”
辎沉的声音虽不是很完美,但它独特的神情足以支撑起让别人能够理解它所想表达的话。
古铜色的嘴唇,淡然的微笑,彼此分开的脸影,三位一体地转向了俳娜泠。可她没有更多的异样,仍旧死气沉沉的,毫无气色。于是,辎沉的视线又沿着原来的半径转了回来,需要给一个人一次警告。而那个人就是想把它变成手下的降矢了。
“别这么着急,我还没选定主人呢?你这么想支配我么?权利是意识的象征,每个人都会渴望...”
说着,降矢突然感觉到背后莫名地疼痛起来,好像每道纹身遇上了火。他忍不住紧挺起胸脯来,然后很不自然地用手指挠了几下那块不舒服的地方。他认为只要将它圈定住了,酸痒就不会往更远的地方跑了。
降矢笑着说:“你未免太认真了。但可惜你根本杀不死我。”然后,他堂而皇之地说出了他的想法。“既然无法打败,你就只能臣服。你不过是个幽冥而已。无法抬高自身的地位。”
“地位?这番话完完全全合适我的胃口。你是有研究过我的想法么?像极了我肚子里的蛔虫。毫不客气的话,你是一个争锋相对的人。”然后,它转向了冷影。“你?需要新的力量。”它下一个评价的目标就是双生了,按着它逆时针的顺序来。“显然被利用了,需要更大的报复。”最后一个便是尤子环了。“而你?需要滋养起更多的仇恨来才行。修真派的人。”它边察言观色,边在分析。
“被移除的保护。如果不介意...”
话语未完,辎沉便撕扯下肩上的几簇羽毛,放在它的掌心之中,像吹火那样,一直往中央的小口处吹入空气。
慢慢地,羽毛开始点燃,从里面沁出淡淡的火光。后来,更多的火星如飞蛾般飞了出来。
“同样的,你们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冷影他们愣住了。因为他们曾见过这种情景。辎沉现在是在给他们提供保护魔咒。当时天刑者也这样做过。只不过那时,天刑者用的是一张恐灵。而现在,辎沉比天刑者承受的痛苦要更大一些。因为它两肩的羽毛都是连接着皮肤和脑神经的。所以,这样一拔,无疑让人看到有种抽丝剥茧、十指连心的感觉。
纯粹无私的施于,一改吝啬的脸色。它在打什么主意呢?
可降矢根本不会想着这么多。他需要的是更大的保护。他想证实一点。现在,他是否可以用某种约束将他们都捆绑在了一起。假如真的演变成这样,他就觉得轻松多了。而这个约束的原点力就是辎沉了。
“如果你的想法跟我一致的话。我想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一个团队在这个时候总是需要一个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