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粗若有细,以及毫不客气的纵马穿过我的眼色,步入了我一个认为存在又很难摸不清的神秘领域。他开始嘶语了,发出蛇一样的嘶语。
可不知怎么的,我在这水里丝毫不感到害怕。好像之前那份害怕被我遗留在一个很遥远的位置上了。然后,我的思维也跟着被这种被茫然望住的眼神给吸引住了。在他屈光分明的瞳孔中自个转着圈儿。这种害怕不是眩晕,而是好奇。我从没在如此近距离和长时间内观赏过蛇的眼睛。因为以前每每这样做,都会不知觉地变成一尊金像。而唯有这样做,蛇类才不会攻击我。假如表面坚硬,它们大多会认为我们是一种难以消化的食物,便会十分失趣地离开了。
尽管一切都在运动,可我的秩序仍停留在混乱当中。
我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但通过他的眼色,我猜到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些浮影的光打在我的脸庞。他身上的铁链以及水棺外的铁链开始行动起来,仿佛变成为了一只只听话的宠物,目光都偎依在他的身旁。
...
另一处,一个脸戴黑色凤凰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了献许的身旁。而前方就是被他刚刚所打倒的魂兽——弥撒。从打斗的痕迹来看,那个人男人好像从京虎的结束时就已经来到这里了。
然后,弥撒带给子夜的话是——
“离开这儿...”跳跃着是发现了真相却又来不及讲述的光芒。
“前往...”这就是弥撒竭尽全力告诉子夜的线索。“四十五度零狱又三地平线...”
声音渐远,扩散在这个抑郁的空间里。而那狂热发作,至死不渝的生命力还能持续坚持多久呢。待到血与肉碰撞时,待到问题精疲力尽倒下去时,弥撒痛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个黑漆漆的手臂沾有从弥撒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液,以及上方拿着一颗刚才里面拔出来的心脏。那颗心脏还在跳动。而那个男人看到后,则发出了阴森的怪笑。
接着,弥撒一切起起伏伏的痛苦都回归到了沉静。
...
在那一瞬间,一个惊奇被扔了出来。
乞蒙看着眼前这只表情痛苦的金钱蛙。它双目圆睁,有一只眼珠子甚至还超过了它原本的大小。
乞蒙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不见好受,于是它又问了一次。
“喂,你没事吧。”
话的同时,那只金钱蛙的皮肤跟手指却出现了部分的蜷缩和坍塌。可转眼,承接着变化的另一处地方又开始在发涨变大了,尤其是它那个高圆隆起的腹部。现在的它如同一只被丢在炽热铁板上的洋娃娃,全身各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气泡。有些已经有葡萄那么大了。
随着时间的后移,它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逐渐变成了暗蓝色。然后,它逐渐变成一只在地上爬行的笨拙小鲵。眼睛垂头丧气地垂着。由于脱离了外体上的一种粘性物质,它的身体已因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而呈现出干燥收缩的表象。为了生存,它开始一步步往室外爬去,努力寻找新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