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发现这里无论近处还是远处,都闪动一种不可思议飘荡帘布的景象。仿佛一旦遇到了风,与之强烈,周围的燕窝便会主动把过往的风给吸收进来,进而快速形成波澜影动的折光。如果你将它比作为一个水帘洞,我想其实一点也不为过的。
可接下来的情况却显得有点麻烦。
因为这里的分叉口实在太多了,道口的大小也不一。它们纵横连接着,像个迷宫。或者说,它确确实实是个繁琐复杂的迷宫。你根本分不清涅燕的声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好像在左边,又好像在右边。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可那种嘁嘁啾啾——嘁嘁啾啾的鸣叫声仍旧不停着。而你是能够被感染,能够编织连结地去理解这种突然产生的情绪,它在为自己无法获得自由而发出勇敢又困扰的悲鸣。拟着一种神态,恍惚抽水马桶般从低处又剧烈地拔到了高处,迅速地提到心结眼上。显得如此的躁动不安。然后,无恶意般飞入在你我的心境里。
可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子夜又是凭着“某种感觉”来走。
不一会儿,子夜便来到了一个奇怪的「三色蛙」石像的面前。而旁边有着一个与三叶儿时看到十分相似的石标。上面刻有「哀泣井」三个大大的红字,十分的醒目。
“连声音也有痕迹么?”
子夜感到不可思议,以为自己刚才产生了幻觉。可当那种指引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他感知到自己好像获得了某种神奇的能力。
“那只涅燕就在这堵岩壁的后面?”他摸了下岩壁。
他感觉是。因为信息即是指引。它广泛散布在空气中,时而消失,时而显现。有着黄色清晰的印痕。有时它像粒子一样散布着,有时又像河流那样静静的流淌。
子夜不知道这种能力是否来源于自己喝了样本的后果,还是因为刚才冷山把他放入到水棺里所造成的。
或者原来两者都有吧。
因为子夜小时候曾被弥撒给咬过,至今身体里还残留着些许的毒素,以及与之产生的抗体。
如果退而求其次,他自己刚才又幸运地从水里逃生。大难不死之后,他好像意外获得了某种能力。他想应该是泽鳞的。
可只能说好像,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单纯的认为。是的。至少有这方面的可能。而这种能力会在他接下来的行动中有着很大的作用。
但子夜不知道这是不是冷山“故意”这样做的。
善意与恶意?我想各分两半吧。
可子夜通通不管。反正他只会对冷山更加怀恨在心。因为他差点就死在水棺里了。
——这不是谋杀,还是什么呢?难道是故意的帮助么?我看是个真真切切的谋杀。
想把他置之于死地才是冷山真实的想法吧。他心里不停地对那个老人抱怨着。而抱怨一旦开始,就不会消停。“妈的!”
子夜紧盯着岩壁,认真的思索,寻找进去的办法。可这里完全就没有石缝啊。
“这声音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很奇怪。连你也在跟我作对么?妈的!”
子夜先是尝试用力推了岩壁几下,边说:
“难道有机关?”
结果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往下摸索。在尝试多次之后,还是无果。接着,他只能切换思路,改为暴力的办法,用脚踢了几下。
可仍旧无果。
由于不服输,子夜便升级了暴力。他使用了飞踢,连踹了几下。
后来还是不行。
他又努力尝试了几下。而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猛烈。
在感觉到腿脚有麻痹后,子夜立马很识趣地停住自己愚蠢的行为。明显他不傻,懂得如何收手。然后,他的视线便落到那个三色蛙的身上。失败后,顺理成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