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对我的出现感到莫名的怀疑。反而,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的。因为,正是我的出现,在结果上,更加证实了你我的关系。一种牢不可破的联系。因为你需要我的帮助,我同样需要你。这是意识的证明,是对于向往自由的追求。
而这里,并不是什么梦境,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地方,真真切切的现实世界。而我之所以能够幸运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不得不说,这一切都归功于前不久你与影子刚好分离,你们之间纠缠的自然力量得到某一方面的改变,因此长眠于此的我才得以苏醒过来。
至于详尽的情况与原因,日后我会跟你好好解释的。你不必心急。
首先,我们要做的,自然就是好好的迎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恐怕你心中也有某种程度的预期了吧。但是,我是不会让你去做那些傻事的。因为今天会注定成为一个截然不同和意义非凡的一天,对你我而言。”
子夜听完后,顿时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她的模样已在他脑海里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或正确的说,在他五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梦中见到过她,应该是忘记了,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更多程度上的遗忘。它一方面略胜于淡忘,一方面又早枯死于心井。
是的。要不是她的出现,出现在子夜的面前,子夜还真的有点走失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的感觉。因为在之前,许许多多的日子里,都是因为她,是她陪同了子夜度过那些漫长而又触目惊心、骇人听闻的梦境,直到迎来黎明醒来的曙光。是她给了子夜曾经幼小的心灵某种鼓励与勇气,天佑我子夜,使得他不再畏惧夜廊里的幽冥。
而现在的子夜在此时面对她时,多多少少表现出一丝丝的愧疚之情。反倒是希瓦说她一直没有忘记过子夜,更加使得子夜羞愧难当了。这也是子夜头一次感觉到被自己的某种情感给击垮了,仿佛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掌了一把。虽然说不痛,但脸面还是会挤成团般难受的。所以,子夜只能厚颜无耻地站立着,一时半会都提不出一个字来,显得十分的尴尬。
或许这就是源于人类的意识在成长的过程中会出现阶段性的改变吧。正如人们长大之后,会选择性的忘掉小时候曾经发过的噩梦,悄悄的回避那一切可怕的事,甚至不愿意去想、去关注。所以,人才会活得越来越现实,朝着自己所期望的东西去努力活着。而这本身就是打破恐惧之后,生命该有的力量。
然后,子夜的视线便短暂的滞留在希瓦丰满又具满诱惑的胸脯上,不是因为它大,或是富饶与开放,而是上面挂着一个特殊感觉的吊坠。而它,正是狄箐在波网尼之地当时交给冷山的那个项牙吊坠。它上面还残留着一丝丝邪恶的破败之气。而这种气甚至能够像野兽那般,对察觉到的人表现出一定的攻击性。
而说到希瓦的样貌,它相似又的确地、柔软又舒适地落入子夜的心坎里。她是子夜小时候意造出来的。如同你自己花费了很长时间捏造出来的泥人,在最终完成时,你总是愿意留更多的时间去多看她一眼,进而生情,是抵不住的盛世美颜。
由于当时子夜意造时就是参照着龙锁馆里的羲娲女神像。所以前面说她的样貌长得像羲娲女神,现在我们自然就不太难理解了。再诚然一点,在她刚才的微笑里,对我们也没有任何虚假之意。
子夜问:“你是来阻止我的?”
“不。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我是来帮助你的。但这种帮助也是建立在你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基础上。因为比起任何人,我更加爱护与注重你。”
子夜试探性地问:“你能看穿我的想法?”他还是有点不相信。
“正如刚才我所说的,你我意识上本为一体。所以,我能够了解你真正的想法与计划。”
可有一点,子夜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他就不能读取希瓦的想法呢?很不公平。现在没有,之前也没有过。
如果按照希瓦刚才所说的意思,她与子夜在意识上本为一体,那么他们之间很多信息应该是互通互联的,能够传讯达意的,彼此应该像挚友那般,相互了解才对的。可现在的情况顶多算是一个二极管的线路,仅具有单向流通的特性。简单来说,希瓦对他了如指掌,而他对希瓦却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