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连环劫(1 / 2)

至诚花园,保安办公室内烟雾缭绕,刘子光和*相对而坐,正在吞云吐雾。

“建国哥找我有啥事?”刘子光问道。

“疤子想请你吃个饭。”说着,*掏出一张烫金请柬,放在桌子上平推过去。

刘子光瞄了请柬一眼:“搞得挺正规,就吃顿饭,还劳动你大驾,疤子啥意思?”

“想让你帮他。”

*快人快语,开门见山,丝毫也不掩饰,刘子光倒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帮他,就是给他当小弟了?这小子挺有意思的,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行,是个可造之才。”

言辞之间,轻描淡写,不像是在评论江北赫赫有名的大哥,而像是老师在评点学生。

*也淡淡地笑了:“疤子这个人,讲义气,可交。”

刘子光正色道:“好,看你面子,我答应见他,不过什么帮忙之类的就算了,我现在有正当职业,大小还是个领导,不可能去跟他混的。”

*点点头:“好,我把话带到。”说着掐灭烟头走了,刘子光也不送他,摆摆手就算再见。

刘子光的桌上摆着一台电脑,是从高经理办公室搬来的,美其名曰“制订工作计划”,高经理对这尊瘟神是躲都来不及,哪还敢不同意。

电脑屏幕里上演着《红警》二代的经典画面,刘子光正玩得起劲,忽然房门轻轻敲响,刘子光头也不转,说一声“请进”,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忽地站起来望过去,果不其然,门口站着拄着拐的贝小帅和其他几个伤愈出院的兄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呢。

刘子光急步上前,每人来了个恶狠狠的熊抱,亲热地问道:“啥时候出院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让我派车去接。”

贝小帅道:“半小时前办的出院手续,还没回家呢就先过来了。”说完往旁边沙发上一躺,四仰八叉地摊着,露出胳膊腿上的绷带石膏。

“哥,办公室不小啊,赶明我也来当保安算了。”贝小帅一边四处打量,一边用能动的那只手在沙发上乱按。

刘子光眉头一皱,说:“小贝,以后上班时间没事儿的话还是少带着兄弟们到我这里闲逛。让业主们看见了,还以为我这儿是流氓窝点呢。”

“噢,知道了。”贝小帅随口答应着。他忽然看到桌上的请柬,顺手拿了过来。

“我×,疤老大居然给你发帖子,稀罕啊!”贝小帅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蹦起来。

“咋的?有那么夸张?我还要看看有没有档期呢。”刘子光半开玩笑地说。

“大哥你不知道,疤老大当年在道上可是这个。”贝小帅一挑大拇指,摇头晃脑啧啧连声,“他可比老四那个×养的强太多了,讲义气,有种,而且还重感情。虽说这两年他主要做生意了,不过他和他媳妇的段子,至今被咱们江北市道上兄弟传为美谈啊。”

刘子光大感兴趣:“哦?说来听听。”

贝小帅兴致也起来了,干咳一声,正襟危坐,开始讲段子。

大约在六年前,那时候疤子脸上还没有疤,不过已经是称霸一方的大混混了。有天他带着小弟们去KTV玩,经理将七八个坐台小姐带进包房,其中有一个梳着马尾巴的清纯女孩,那种眼神,那种神情,疤子一看就傻了。

疤子当时就点了这个女孩的台,经理殷勤地介绍说,这个女孩叫沈芳,是本地师范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有学生证为证,货真价实,绝对不是那种野鸡函授大专生。

疤子微微颔首,啥也不说,只是喝酒唱歌,从头到尾都没碰过沈芳一个指头。

这就稀奇了,那个年头KTV还比较乱,小姐也放得开,到这种地方来玩,就是图个尽兴,况且疤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什么花样没玩过啊,可偏偏就是这次,浪迹花丛的黑道大哥成了正人君子柳下惠,让兄弟们异常惊讶。

随后的一段日子,疤子每天都来捧场,只点沈芳的台,也不说啥,就是唱歌唱歌再唱歌,一首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都被他唱滥了。

疤子痴情,但也不是傻瓜,早就通过经理了解了沈芳的家庭情况,沈芳是“高土坡”人,父母均下岗,父亲身染重病,拖垮了整个家,下面还有个弟弟正在上初中,不务正业不学好。为了凑钱给父亲治病,沈芳才不得已到KTV兼职。

疤子二话不说,拿了十万块钱送到医院,存到沈芳父亲的医院户头里,又派了几个小弟,从外面游戏厅把沈芳的弟弟揪出来,就告诉他一句话:我们老大说了,再不好好上学,就打断你的腿。据说这小子当场脸就吓白了,乖乖回到学校上课。

父亲的医疗费用解决了,顽劣的弟弟也改邪归正了,得知事情真相的沈芳连夜找到疤子,哭着要将自己献给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疤子竟然拒绝了。

“哥是混子,配不上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据说疤子当时是这样说的。

后来的事情大家不太清楚,只知道两年后沈芳一毕业,就嫁给了疤子,婚姻美满幸福,次年就生下一个漂亮的女儿。

听贝小帅讲完这个浪漫传奇的故事,办公室里沉寂了半分钟,所有人似乎都被感动了,刘子光掐灭烟蒂,重新拿起了请柬,上面的钢笔字秀气文静,一看就是出自女性手笔,或许正是那位沈芳代笔的。

“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见见这个疤子,还有他媳妇。”刘子光欣赏着请柬道。

众人也都附和,说很想见见能让疤老大神魂颠倒的女子到底是个啥样。

贝小帅嘿嘿地笑了:“简单啊,疤子的女儿就在两条街以外的幼儿园,每天下午他媳妇都要去接孩子,想看的话直接过去等就是了。”

众人就都聒噪着要去,刘子光本来还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忽然心念一动,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那时候听说哪个学校有美女,同学们总是要提前逃课,跑到对方学校门口蹲着等的,人不轻狂枉少年,管那么多干啥?

“走,兄弟们组团去参观美女!”刘子光一声令下,大家伙齐声叫好,收拾东西换衣服,准备出发。

忽然,刘子光想到了锁在抽屉里的枪。这个东西实在烫手,留在办公室他心里不踏实。犹豫了一下,刘子光趁众人不注意,悄悄把枪掖在了身上。

“必须抓紧把它处理掉。”刘子光心想。

下午,金宝贝双语幼儿园门口的道路上,停满了一辆辆轿车,这所幼儿园是本市有名的私立双语幼儿园,师资力量强大,硬件软件都是超一流的,综合条件在本市绝对排名第一,比排名第二的“机关一幼”强出一大截去,当然学费也是不菲,即便如此,富人们依然趋之若鹜,纷纷挤破头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就读,美其名曰“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临近放学时间,家长们都来接孩子了,幼儿园门口停着的有奥迪A6这样的政府官车,也有宝马奔驰之类的豪华私车,间或夹杂着一两辆迷你、甲壳虫之类的女性色彩浓重的车辆,估计是漂亮妈妈们的座驾。

四点左右,刘子光一行人来到了金宝贝双语幼儿园附近,幼儿园选址很好,正好位于一个小型的城市绿地旁边,除了马路对面的一家银行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商铺超市,过往的车辆也不是很多,可谓闹中取静,非常难得。

刘子光等人就坐在绿地的长椅上,盯着不远处的马路,望着那三五成群的小少妇们,贝小帅努力分辨着哪个是沈芳,不过还是可耻地失败了。

“妈的,好几年没见,又生了孩子大变样,谁知道是哪个啊。”小帅同志悻悻地说。

刘子光倒是发现了一位老熟人,风姿绰约的黑丝少妇,火一般的红色沃尔沃,那不是丢了孩子的年轻妈妈么,原来她的孩子也在这里上学啊。

此时李纨正倚在沃尔沃旁,和一个熟人说着话,那位妈妈比她要年轻,今年不过二十五六岁,开一辆黄色甲壳虫,每天都来接女儿放学,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朋友。

“前两天怎么没见你来接孩子?”开甲壳虫的年轻妈妈问。

“前两天公司里忙,只好让助理来了。不过只要有空,我都是亲自来。”李纨说。

“你的助理都是开A6来的,你怎么还不换了那辆沃尔沃?”

李纨笑了笑。两个人只是泛泛之交,李纨也不想多说什么。

幼儿园门口二十来辆车,一大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公安牌照帕萨特的来到,驾驶座上那个人,面色阴沉冷酷,一双眼睛好像毒蛇般无情。

与此同时,一辆红色的捷达出租车开到了马路对面银行门口,司机身上的黑色制服不太合身,眼神也有些古怪,凌厉而紧张,车后座上有一位客人,坐立不安的模样,手里拎着一个长条形的黑色提包。两人一会儿看看人群,一会儿又看看银行里面,不时低声说些什么,似乎在商量事情。

距离这里五百米的街角拐弯处,停着一辆警用涂装的桑塔纳,巡逻间隙,老王和小胡正停下来休息,买一杯奶茶,抽一根烟,谈谈最近的治安形势啥的。

绿地长椅上,刘子光忽然坐直了身子,那辆帕萨特的牌照印象实在太深刻了,这不是老三的车么,他来这里做什么?

四点钟到了,幼儿园开始放学,他们的规矩很严,必须由孩子的父母或者孩子父母认可的人来接送幼儿,临时换人的话也需要电话确认才行,假装是孩子亲戚啥的想把小孩骗走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三还没傻到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孩子的地步,他坐在驾驶座上静静地观察着,目光在这些私家车上扫过,很快定格在那辆黄色甲壳虫上。对了,这辆车就是疤子老婆的。

老三紧盯着疤子老婆,一直看着她走到幼儿园门口,把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领出来之后,才推开车门下车,装作很急切的样子走过去,低低地喊了一声:“嫂子,出事了。”

沈芳一愣,看着这个陌生的中年人,问道:“你是?”

“我是疤哥的兄弟老七,今天店里有人捣乱,疤哥让人砍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你们娘俩赶紧跟我去吧。”老三一脸的焦急,演得很真,绝对的实力派、演技派,这厮如果投身演艺界的话,糊弄个百花奖金鸡奖怕也不是难事。

果不其然,沈芳相信了他,赶紧抱起女儿要去开车,老三劝道:“嫂子,坐我的车吧,我开得快。”

沈芳想想也是,自己心烦意乱,万一开车出事岂不是更糟,抱着女儿向帕萨特走去,忽然心念一转,拿出了手机拨打丈夫的号码。

老三早有准备,暗地里用自己的手机不停地重拨疤子的号码,沈芳连续打了三遍都是占线,心情更加惊恐烦躁,不再犹豫,径直去上帕萨特,车前的“淮O”牌照只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并未往心里去。

沈芳和老三对话的场面被刘子光看在眼里,虽然没听见他们说的什么,但是第六感告诉他,老三绝对不是在干好事。

“小贝,那个女的你认识么?”刘子光一捅贝小帅。

“我瞅瞅……眼熟,好像就是疤子的媳妇啊。”贝小帅道。

“不好,要坏事!”刘子光忽地站起来,径直朝幼儿园门口快步走去。

母女俩上了车,老三坐进了驾驶位,迅速系上安全带,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阴险的冷笑。

很不巧,这个阴冷的笑容映在后视镜里,被沈芳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心中一寒,刚才的一幕重新回放,是“淮O”公安牌照!丈夫并没有这路兄弟!

沈芳到底是大学生,有些机智,开口道:“等下,我的包还放在车里,里面有银行卡和钱,必须拿着。”

好不容易把人骗上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走?老三锁死了车门,不由分说道:“不用了,我这里钱足够。”说着就发动了车子。

跟疤子在一起多年,沈芳还是有些觉悟的,立刻明白上当了,她疯狂地去开车门,可是车门已经被锁死,根本无法打开,小女儿被母亲的疯狂举动吓坏了,哇哇直哭。老三冷笑一声,挂上倒挡,准备离开了。

沈芳在车里努力拍打着车窗,但是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此时家长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幼儿园门口,等待着自家孩子出来。唯有李纨敏锐地注意到帕萨特里的不对劲,自从上回孩子被人拐了之后,李纨的神经就比较敏感,她的脑海中立刻跳出两个恐怖的字眼——绑架!

与此同时,银行门口的红色出租车内,两个人已经开始了行动,他们从兜里摸出黑色头套蒙在头上,推开车门拎着提包向银行走去。

五百米外的警车内,胡蓉端着奶茶,拿着车载对讲机的话筒和总台通着话:“一切正常,完毕。”

看到沈芳钻进老三的汽车,刘子光的脚步便从快步疾走变成了奔跑,不过还是来不及了,帕萨特迅速倒车,拦也拦不住,刘子光只看见沈芳焦急恐惧的脸在车窗内一闪而过,帕萨特一个甩尾,摆正了方向,老三迅速踩踏离合、挂一挡准备离开。

事态紧急,刘子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扭头一看,正看见李纨的沃尔沃停在一边,车门开着,车钥匙就插在驾驶台上,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李纨只觉得一阵风从面前掠过,耳畔传来一声招呼:“借你车用用。”然后就看见刘子光坐进了自己的汽车里。

这辆沃尔沃停得不是很合适,若想倒车出去的话要打好几把方向,但是刘子光行事雷厉风行,直接一把方向打到底,沃尔沃一声闷响,直冲上马路牙子,撞进花坛里,后保险杠当即就被刮得面目全非,轮胎和水泥地面剧烈地摩擦着,发出一股焦煳味道,和发动机的闷响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似乎在赛车场上的感觉。

老三的帕萨特是手动挡,刘子光开的这辆沃尔沃却是自动挡,启动的动作稍微快一些,而且刘子光动作简单粗暴,这就更加节省了时间,沃尔沃如同离弦的红色利箭一般直冲向帕萨特。

此时一高一矮两个蒙面歹徒已经走进了银行的玻璃大门,银行保安看见情况不对,立刻上前阻拦,还没等他把橡皮棍抽出来,当胸就挨了一枪。锯短了枪把和枪管的*,近距离射击,威力大得惊人,保安被打得向后飞去,胸前一大片血淋淋的伤口,人当场就不行了。

银行内还有十几个顾客正在排队,顿时发出一阵阵尖叫,矮个劫匪二话不说,举起*冲着天花板开了三枪,将分布在各个位置的三个摄像头打碎,然后用奇怪的口音喊道:“打劫!全都趴下!”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帕萨特走的是常规路线,倒车出去,然后再离开,这就给刘子光留出了时间,两点之间直线最近,他无所顾忌地开着沃尔沃冲进了绿化带里,2.4排量的发动机咆哮着,四个宽大的轮胎将绿化带里的泥土翻得到处都是,沃尔沃呼啸着从花园里冲出来,斜刺里径直撞向帕萨特。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内,老三根本没有时间反应,他听见动静一扭头,就看见一头红色的巨兽从侧面撞向自己,下意识地一打方向盘,人是躲过去了,不过帕萨特还是结结实实地被撞到。

大众神车和北欧神车的较量,在这次撞击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沃尔沃不愧“最安全的汽车”之称谓,气囊弹开,驾驶员安然无恙。

帕萨特里的乘客就惨了点,沈芳的头撞在车门上,当场昏了过去,不过就在撞击发生的那一瞬间,她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老三也比较幸运,因为他绑着安全带,所以并未受到撞击,只是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有些不清醒,耳朵里嗡嗡的,啥都听不见,就看见一大群人从幼儿园方向朝这边冲过来。

“不好,要露馅儿。”老三的脑子嗡的一下就大了,他本想用疤子的妻女换回那把枪,量疤子也不敢报警,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即可化解丢枪的危机,但不想出了这种意外。

老三努力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的位子出去,拉开车门,从昏迷的沈芳怀里把小女孩拽出来,夹在腋下,踉踉跄跄地向前奔去。

刘子光被气囊撞得晕头转向,不免耽误了一点时间,等他从沃尔沃里出来的时候,老三已经夹着小女孩向前跑了十几米了。

小女孩在老三腋下不停地挣扎着,又哭又闹,老三油亮的大分头也散开了,看起来狼狈不堪,夹着个小孩实在跑不快,老三的目光四下里打量,正好看到银行门口停着的出租车,想都没想就奔了过去,可是那出租车里却没有司机。

后面的愤怒群众眼看追了上来,前面街角拐弯处,又有一辆桑塔纳警车缓缓地开了过来,红蓝相间的警灯闪烁着。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老三走投无路,只好一跺脚,冲进了旁边的银行大厅。

刚才那撞车的声音正好和几声枪响混杂在一起,加上劫匪的精神高度紧张,竟然没有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老三夹着小孩冲进银行大厅的时候,两个劫匪仓皇地回头,其中那个拿*的矮个家伙下意识地举起了枪。

“等等!”另一个家伙伸手阻止了同伙,他的目光落到了老三惊慌失措的眼神和腋下夹着的小女孩的泪眼上,到底是行走江湖多年的江洋大盗,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趴下!”这名高个劫匪从裤腰带上抽出一把黑沉沉的手枪,指着老三的头冷静地说道。

老三当场就呆了,万没想到能遇到抢银行的劫匪,他本身就是金盾公司的高级职员,对于各种银行劫案很是熟悉,知道能干出这种买卖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是真正意义上的江洋大盗,和普通的黑道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一般黑道人物,大多开舞厅酒吧洗浴中心,或者垄断土方沙子生意,干的是半灰半黑的买卖,真让他们杀人,也得掂量掂量,哪像这种杀人越货的悍匪,杀个把人就如同儿戏一般,三米之外的地上就躺着一具尸体,鲜血淌得小河似的,就是明证。

老三二话不说,立刻蹲在地上,一手抱头,另一只手却依然紧紧抓着小女孩。

就在两个劫匪的注意力被老三吸引的这几秒钟时间内,银行柜台里的一名职员,悄悄用脚踩下了报警按钮。

紧接着,又是一个人旋风般冲进了银行大厅,正是紧追着老三进来的刘子光,两个劫匪刚刚放下的枪又举了起来,一长一短,两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刘子光。

刘子光也呆住了,没想到银行里暗藏玄机,竟然有两个江洋大盗正在作案,黑洞洞的枪口瞄准自己的胸膛,旁边还躺卧着一具尸体,深蓝色的保安制服已经被血浸成了黑色,血腥味直冲鼻子,而老三这个卑鄙的家伙,则满脸惶恐地蹲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糟了,遇到银行劫匪了!这些家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一个不小心就要再出人命,好在他们的枪口并没有指着人质,不如趁这个机会……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刘子光的手迅速向后腰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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