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燕王与客人商议完正事之后,才重新击掌,让歌舞伎重新入场,只不过这一次她们不必再唱跳,而是端起酒壶拿起酒杯,坐到了几位贵客的身旁来,极尽妩媚妖娆的姿态开始劝酒。
较之那位吉野王子,慕容风坐得端正,目不斜视,对左右两侧的妖冶女子丝毫不感兴趣。
“若是殿下没有别的事情,那孤要先行告辞了。”
“哎,难得贵客远道而来,何必如此扫兴!大家都是男人,这种场面莫非还要回避吗?”说着,燕王低头埋进身旁的女子怀中,惹得那舞姬咯咯娇笑不停。
“公子,不会不赏脸吧?若是公子嫌弃奴家招待不周,一会儿妈妈又要罚奴家了,公子就当发发慈悲,可怜可怜奴家吧。”那美人呵气如兰,一边柔声低语,一边扑向慕容风的怀里,还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衣襟里探。
包厢另外一边的长屏后面,海丽叶正与夏雪并立于此,一起隔着屏风的纱布望着外面的景象。
“你看,天下男人都不外如是,女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筹码是玩物,莫说是三宫六院的皇帝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男人也不会永远将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海丽叶侧头,轻声在夏雪耳边如此说道。
夏雪后背上被她放置了一只僵蛊,能听能看却不能说不能动。
她只能勉强转动眼珠,,以一种疑惑的神情望着海丽叶。
她是不解,为何海丽叶都明白燕王的心性,还愿意嫁给他做燕王妃,甚至还帮着他做事,到底图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既恨你教唆云霏儿逃避宫主的责任,背弃自己的子民一走了之,又庆幸你让人带走她,不然今日落在燕王手里的人,就是她了。”
夏雪这时才有些释然,原来海丽叶之所以会嫁给燕王,是因为燕王用云霏儿跟隐莲宫的子民来要挟她。
而海丽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想保护的人,与自己当初所遭遇的情形如出一辙,倒是燕王惯用的手段。
她望向海丽叶时不禁流露出怜悯的眼神来,这让海丽叶拧起眉头来,略带愠怒,“还轮不到你来同情我!”
屏风外面不时传来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这些歌舞伎用尽解数来伺候三位贵客,本来轻薄的衣衫已经滑落满地。
夏雪实在不想再看下去,但是她却没办法闭眼或者转头。
不一会儿功夫,她额上便有一层薄汗,像是要极力忍耐才能维持睁着眼的状态。
海丽叶见状,从她背后取下蛊虫。
夏雪只觉得后脊背上一处明显的刺痛之后,身体似乎恢复了些许知觉。
“跟我来吧。”海丽叶转身就往隔间走去,而夏雪竟然也不自觉地跟着她一起往那个方向走去。
长乐坊一带的酒肆乐坊,夏雪本来是很熟悉的,可是出了阁楼之后,她立刻就被人架着带进了一辆马车里。
她以为海丽叶是要人把自己送回城外的庵堂去了,却不想没一会儿工夫,燕王就从外面上了马车。
他进来之后,马车才开始摇摇晃晃地启程。
“你欠本王一条命。”燕王没头没尾地对夏雪说了这么一句。
她禁不住瞪大了眼睛,颇费力地反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