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康反驳道,“胡说!朕不过是要你一人而已,与其他人何干。若你不愿意做皇后,那许你重回妃位如何?我们一家三口也该团聚了,难道你忍心丢下我们父女二人吗?”
说着,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夏雪的额头被他胡须扎得有些发痒,不禁轻声道,“陛下是打算对我用刑了吗?”
姬康松开些气力,不解地望着她。
她伸手拉着他专门蓄了几年的胡子,“就用这个!”
之前在暗室里那一夜,她就极不习惯看着他蓄了满脸胡子的形象,亲上来的时候也很不舒服。
姬康释然,笑道,“一会儿就去剃了。那朕剃了胡子,你便是肯留下来了?”
夏雪长舒了一口气,“一切不都是已经被你定下了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你只能留在朕身边!”姬康见她松了口,心里莫名欢喜。
这时,门口宫人通报道,“启禀陛下,义勇侯已经进宫,如今在前殿等着传召。”
“他总算是回来了。”姬康叹道,却又不舍松手,低头仍是含情脉脉注视着夏雪。
“去吧,我连床都下不了,你还怕我又跑了不成。”夏雪用手指卷了卷他胡须末梢,也只有她真的心情平静时才会跟他有这种亲昵的小动作。
“那你好好吃药,好好用膳,议完政事,朕就回来陪你。”说着,姬康才起身,往外去了。
待姬康走了之后没多久,柳亦辰便来看过夏雪。
他细细嘱咐了她许多注意事项,又将该换的药留下,“你的伤历来都是陛下亲自帮你处理,这些刚制好的药便放在这里,等他回来了便替你换药。”
他打趣道,“多亏这次你受伤,陛下如今处理外伤的手段也精进不少。”
夏雪跟着礼貌性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柳亦辰看出她眼中无神,“姜国使团已经离京了,我知道又让你骨肉分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若是你下定决心,有了去意,我定会尽全力助你……”
“柳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夏雪打断了他的话,“但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说什么连不连累!如今我身无官职,只是皇权特许可以随时进出皇宫,比常人多一份便利罢了。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谢谢你。”夏雪双眼泛泪,握住了他的手。
“对了,刚煎好的汤药,差不多也该送过来了。”说着,柳亦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出去引了一个宫人进来。那人低头端着药碗,态度恭敬走到床前。
夏雪没多想,坐起身来,伸手去接碗。
却见对方忽然抬头,原来是垚!
她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没人看见吧!”
柳亦辰说道,“你们聊着,我去外间替你们守着,切记长话短说。”
垚继续端着药碗,对夏雪道,“先喝药吧。”
说着,他就用汤勺来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