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公将那几件被夏雪嫌弃的外袍叠了几下,铺在火堆边上,让她坐在上面之后,蹲跪在她面前替她检查脚上的伤口。
不仅没有烧烫伤的痕迹,而且之前明明看见她脚被割破流血了,也没有任何伤痕。
夜公公抬头正要询问她时,只见她已经拉开衣襟,露出前胸大片的肌肤,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说道,“不仅不会有新伤,连旧伤也没有了。”
原本这画面,让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气血上涌,可夜公公的视线落到她的手指边上时,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神情来。
那个位置,曾经有一寸多深的伤口,他也曾亲手替她上过药,伤口太深以至于最好的外伤药都无法尽除那伤疤,可现在那里完全白皙如瓷玉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疤痕,近看时还能看见吹弹可破的皮肤底下微微泛青的血管痕迹。
鼻端飘过的淡淡幽香让夜公公回神,他的视野范围内不可避免地看到一对不该看到的美物。
他赶紧转向别处,顺手替她拉好衣襟,却被夏雪抓住了他的手。
“说说看,你看到了什么?”
“你遇到了什么事?”
夜公公不答反问,这很明显不是夏雪要的答案。
她将一只脚踩在了他腿上,顺势便坐了上去,“你不是最听姬康的话了吗?他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是不是他让你来救我的?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好好地救救我吧。我现在好冷啊,你怎么不抱着我呢?”
夜公公瞪大了眼睛,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还是说眼睛也一并出现了幻觉。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的吗?现在的我,你还喜欢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单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了他耳畔,压低了声音,“难道你做了太久的公公,已经忘记自己还是个男人了吗?”
同时她另外那只手开始向他腰下探去。
夜公公忍无可忍,出手点了她的睡穴。
等夏雪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铜州的客栈里了,而且身上也被换上寻常女子的冬装,整整齐齐地躺在床上。
只不过她回想起之前的记忆时,只有到从隐市地下会场逃离的那一部分,之后再遇到什么事,她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但她却清楚地记得,是夜公公趁混乱时救她离开的。
她跳下床之后,就要离开这间客房,却发现门口有人守着。
“夫人醒了,请留在房内,小的这就去通知总管。”
姬康的暗卫在外时都是这么称呼她的,那位总管,不消说,一定就是夜公公了。
看时辰,应该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正好也有些饿了。
过了一会儿,夜公公才出现,只是望着她的眼神特别古怪。
“你……你有什么话说?”
“我饿得慌,你把我带到这地方来,都不打算给我吃东西吗?我睡了多久了?”
“几个时辰……我已经让人去准备吃的了,一会儿送到你房里。”夜公公似乎不愿意多与她对话似的,转身就要出去了。
夏雪哎了两声,才把他叫住,“这里是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