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月脸色惨白,感受到了来自大内总管的威压。
夜公公一行人就这么从侯府正门畅通无阻地离开了。
一个仆役悄看着这一切,悄悄回到侯府内院的某个角落,“那女子怎会也死了,明明……需不需要跟上去查看一番?”
“不必了,她是死是活都不要紧了,将消息先送回京中,让主人做好准备。”
马车摇摇晃晃地出了彬城,沿着官道一路向北。
在一处分叉路口,忽然马车一停,从车厢下来了两人,又上了两人。
车队从此一分为二,一队人继续护送着马车向北行驶,另一对人则改走小路向东去了。
傍晚时,他们落脚在林间一个空地上,有人去拾柴生火,有人去准备些野味。余下的侍从很有默契地站在外围,姬康与他的小丫头坐到了空地中间的石块上。
夏雪颇为兴奋,望着四周环境,“今夜我们要露宿在此?”
“对。”姬康望着她,“你胆子可真是大,难道一点都不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呀,咱们有这么多人,这林子看起来不深不像是有豺狼虎豹出没的地方。”夏雪随口回道。
姬康无奈笑了笑,纠正道,“是说在侯府里的时候。”
夏雪不好意思的也笑了,“那时啊,我也没有多想,只是想起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公子不要怪我,给你酒杯里下迷药就好。”
“说起来,本公子此时还有些头疼,你那迷药怕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姬康抬手撑着额头,闭目做痛苦状。
夏雪赶紧起身来,两步到了他跟前,俯身查看,捧起姬康的脸,“怎么了?头疼吗?这……这解药我试过不该有问题啊,药性也是按书上来调的,不该会有什么后遗症才对。要不然让那个谁来替公子把把脉?”
见她一脸的紧张,姬康微微笑着,目光里尽是欢欣。
“若是本公子被这迷药害得有后遗症,你要如何赔给我?”他低沉的声音,轻轻问道。
夏雪一愣,被他的目光盯得脸颊微微发烫,“我的药应该不会那么劣质吧。”
“可本公子就是头疼得紧。”姬康继续说着,还凑近了一些。
夏雪松开了手,想要后退,却被他一把环在怀中,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那,那让大夫替公子好好看看?”
“又不是大夫给本公子下的药!你要负全责!”
“负……负责?”
夏雪娇羞窘迫的样子,落在姬康眼中,可爱得让他想一直这么搂住她再也不松手了。正当姬康低头准备亲吻她时,却听见附近的脚步声,以及柴火落地时突然顿住的声响。
“属下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那小子一脸错愕地丢下手里剩下的东西,赶紧转身跑远。
夏雪趁机从姬康怀里逃了出来,去捡了地上的干柴,自告奋勇道,“我来生火!”
姬康望着她的身影,勾起唇角,笑意难收。
半夜的篝火渐弱,有人添了新柴。
枯枝在火中燃得噼啪做响,夏雪从睡梦中睁开眼,隔着火光,她看见姬康正在不远处跟夜公公等几个手下议事。他们讲话的声音不大,自己几乎能听见,但又听不清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