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朕会封她为郡主,在京中替她寻个好夫婿。”姬康回过神来,便直接拒绝了。
韩溪桥继续道,“陛下若是还想查清私矿之事,追缴其中暗线,就该拿出些诚意来。溪月第一眼看到你,就欢喜得紧,若不是府里出事,她恐怕时时刻刻都将你的事挂在口边,哪怕猜出你的身份,也义无反顾。我这个当哥哥的,没什么本事,但即是小妹喜欢的,那我便替她争上一争。”
姬康望着他半晌,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若她进了后宫,将来会遇到的境况会是怎样,你不会不知道吧。就算是朕,也不可能骗她。与其让她对着一个永远不可能真心相待的夫君,倒不如在民间寻一个……”
“臣的未婚妻已经死在江上,我韩家受了这么多苦,难道也不能顺遂一回?”韩溪桥打断了姬康的话,态度无礼。
姬康拧紧了眉头,原来他还是在介意与夏雪的婚事。
“好,朕答应你。希望将来你们韩家不要后悔!”
敢当面威胁他这个皇帝的,当今天下,也只有他韩溪桥一人了。
姬康拿到韩溪桥送来的消息之后,一边让人送李慎去附近城镇上安顿下来,慢慢养伤,以期保住他的性命,一边让人去追查夏雪的消息。
一想到李慎伤成那样,而夏雪不知所踪,他的心如同火焚。
甚至也想过是韩溪桥暗中收藏了夏雪,还特意派了人再潜入彬城去找人。
只是几日光景,一点消息都没有。
“放心吧,夏雪她机灵着呢,不会有事的。”夜公公劝道。
“再派些人暗中去查找,盯着侯府,盯紧韩溪桥。”姬康红着眼睛,不肯放松。
这场仗虽然一开始他将韩溪桥已经拉了过来,但在这时依旧无法全然相信韩溪桥的忠诚,就如同他身边的近卫一样,即使跟了他十数年,也无法让他尽数托付。
这世上不多让他敢交付真心的人,除了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小夜子,就是那个能在深夜时也陪坐在他身侧静静听他说话的女子。她是上天给他送来的礼物,是他心中最珍贵的瑰宝。
“啪!”
二百两用一支细细的树枝抽打在夏雪的手腕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手里的竹刀自然就掉到了地上。
“你真打啊!”她搓着手臂,眼泪花直冒。
“严师出高徒,看看你最近突飞猛进,还不都是我教得好。赶紧的,别废话!”说着,他又扬起手里的树枝。
夏雪赶紧弯腰捡起地上的竹刀,继续练习了起来。
别说这几天,她在庆仁堂里学到的功夫,确实要比在宫里好几个月来练得都多。而且二百两虽然平时里有些嬉皮笑脸似的,在教授武功这件事上倒是很认真严格,一点都不让夏雪轻松。
一个简单的刺挑动作,她练了有一个多时辰,胳膊已经重得抬不起来了。
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今天不如就到这儿吧,我快累死了。”
说着,她就要过来坐到他旁边的藤椅上。
不等她坐下,二百两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夏雪累得够呛,根本没注意到椅子被人抢了,还是坐了下去,结果整个人坐进了他的怀里,才惊得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