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雪入驻坤宁宫之前,她跟姬康说道,“在外人眼里,我是大历朝的皇后,但在你面前,我依然是我自己。”
“当然!”姬康迫不及待地答应着,“在朕的眼里,你从来都是无可替代。”
夏雪伸手出来,姬康以为她要牵自己的手,便伸手回应,却不想她手指越过他的手掌,捉住了他的手腕,反而开始替他把脉。
“最近几日你可有什么不适吗?”她一边把脉,一边问道。
“放心吧,你夫君身子好着呢。”姬康反手捉住她的手掌,不让她把脉了。
夏雪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眸,“你在王府里被人下药了,难道不记得了吗?当真都恢复了吗?”
“嗯,回宫之后已经有太医开了方子,调理了几日已经无碍了。怎么了,朕的皇后还打算接管太医院吗?”
姬康故意轻松地问道。
夏雪没告诉他燕王说的那些话,因为他的脉象确有虚浮之相,但毕竟她学诊脉的时间不久,若无其它症状她也无法确定。
不过只要她能答应留下来,这对姬康来说,已经是不易了。
等夏雪正式入驻坤宁宫之后,将所有宫人都做了撤换。
秋秋被安排成为坤宁宫的管事大宫女,而柳亦辰也回到了太医院,做起专门司药,只负责坤宁宫的医药,不过问其他宫殿。其余的人也都是夜总管精挑细选来的,保证了身家清白,不是新入宫的就是入宫几年不被看重的无主之仆。这些人如今得了提拔,还入的是坤宁宫,对新主子自然是绝对的忠诚。
她进坤宁宫的第一日,就被宫里焕然一新的布置吓了一跳。上好的紫檀家具摆设,还有沉香木的架子上放着白玉佛像跟各色琉璃盏,旁边落地金漆宫灯与深海红珊瑚树搭配得相得益彰。
满眼的华丽与奢侈,让夏雪有些不太适应。
内殿中摆放着衣裳首饰,单是皇后制式的礼服就有七八套,每套至少有十几件,那些首饰多是以金器为主,白玉为辅,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难道我每次出去都要穿戴这些?”夏雪望着殿内的东西,觉得有些头晕。
年长的魏宫女原是在尚衣局里当差的,对这些东西很是熟悉,便解释道,“前面这几套,是宫中有宴会典礼时才穿的,平时面见陛下或是太后,穿中间这几套就行了。若是娘娘在宫中接见其他妃嫔,后面这些常服便可以了。”
“这……这叫常服?”夏雪走到那层层叠叠的华服前面,扯起拖地的长裙。
“是呢。正宫娘娘母仪天下,您的衣着打扮是全天下女眷的典范,自然是华贵无比。”
夏雪捂住眼睛,怎么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姬康了呢。
姬康倒是很闲似的,不是自己经常来坤宁宫,就是让人送些东西来,而且每夜必定是会留宿在坤宁宫里。原本坤宁宫的位置就离乾清宫很近,但夏雪故意睡得很早,还让人把殿内的灯都熄了。
头一夜,等姬康一进殿门,前面领路的小太监提着的灯笼走远一点,根本看不见路,完全摸黑前行。
“这坤宁宫的人怎么回事?这么早就熄灯了,也不知道给陛下留点亮!”小太监低声抱怨着。
姬康听到之后,立马斥责道,“大胆!朕的皇后想做什么都可以!敢非议皇后,自己掌嘴!”
小太监赶紧连连谢罪,提着灯笼到边上去掌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