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子,如今沈将军已经到了西南前线,但是不巧遇到连天暴雨,军粮被山洪冲走了大半。需要朕马上再下令拨调军饷,可是朕怎么都想不起来玉玺放在了何处。”
说着,燕王抬手捏着眉心的位置,这些小动作像极了姬康。
夜公公却面色平静地回道,“玉玺一向都是陛下您亲自保管的,奴才并不知。若是要拨调军饷,这等大事,您以监国身份也可以向户部尚书直接下令。”
燕王微微一笑,“你说得是。对了,明日午门前监斩一职,还是你亲自去看着,朕才放心。也是时候该断了雪儿跟那些江湖人士的关系了。”
“奴才遵旨。”夜公公低头应着。
夏雪这边,才给姬康亲手熬制了第二道培元固本的汤药,就听见外面的吵嚷。
“来几个力气大的去后院帮忙啊!”
“怎么回事?”她也跟了出来,“什么动静这么大?”
“回圣女,就是青龙寨大当家的那条蛇,连贺大夫都没办法给它上药,点了迷香都不惯用,实在是发狂了。”且不说第一次看见那么大一条蟒蛇的人,克服不了的心理恐惧,单着对着那庞然大物双腿都有些开始打哆嗦了,还要想办法让狂躁的家伙安静下来,实在是强人所难。
“大当家的呢,他怎么说?”夏雪皱起眉头,好歹也是跟着人养了多年,主人的话总该是听的吧。
“大当家的,叫不来啊,说是喝过药,正歇着呢,要睡好一会儿才能醒。”
“我去看看。”夏雪抓起自己的药包就往后院去了。
再闹腾下来,附近的街坊听到动静,再找巡衙查找上门来,他们可全都要暴露了。
她出去时特地嘱咐了魏姑姑在院子里守着,如今这宅院里人多眼杂,没有她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她这间屋。
等夏雪到了后院时,看到那间专门空出来放蛇的屋子,门窗已经稀巴烂了。
那条大蛇已经游走到廊下,攀着柱子,高昂着蛇头警惕地向周围人吐着蛇信子,不时发出嘶嘶的威吓声。
秋秋也在这儿帮忙,看到夏雪过来了,才解释道,“刚才我们还试过用淬了迷药的暗器射它,结果蛇鳞太硬,没扎得进去,反而激怒它,所以才惹得它狂性大发。”
白鸮不以为然道,“照我说,你们都太温和了,拿这蛇药一洒上,把它逼到那口井里,把伤药直接丢进井水里不就完了嘛!还费那功夫干嘛?我是时间来不及,要不然在院子里挖个陷阱,保证它老老实实的!”
秋秋反手就照他后脑勺上给了他一下,“还挖陷阱?还丢井里?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
夏雪在旁边默默点头,秋秋果然做事越发考虑周全了,现在特殊时期能少立一个敌人,就不要再跟青龙寨把梁子结太深了。
没想到秋秋后面继续说道,“那口井,我们自己不还要吃水的吗?你弄条蛇进去,还下药?那水还怎么吃?”
远处的贺大夫被人搀扶着过来,找了个位置坐下。
夏雪没功夫听他们俩斗嘴,忙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
“被这畜生尾巴扫了一下。”贺大夫卷起裤腿给自己随意先上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