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儿撇了撇嘴,被人一句话点破了自己的秘密,很不甘,“那你已经知道我是隐莲宫的人咯?”
见夏雪一脸懵,云霏儿提高了声音,“你不会是没听过阴山的隐莲宫吧?”
夏雪抿紧了唇,轻轻摇头。
“大历的皇帝真是有病啊,好端端的为何要在你们大历禁了巫蛊术,害得现在连我隐莲宫都变得藉藉无名!”云霏儿攒紧拳头,表情愤懑。
“毕竟这里地处西南,地广人稀,你也不能怪我们陛下有此决定。蛊术本身太过厉害,若是用心不良的人习得此术,而解法甚少,那岂不是让他天下无敌了?”
听夏雪提起蛊术,并没有用什么阴毒,险恶的词,反而用了天下无敌这种略夸张的说法,云霏儿听得很是受用,频频点头。
“你说得也有道理,想来是你们皇帝也怕自己着了道,所以才防着吧。”
夏雪无奈一笑,心道,已经着了啊。
“共生蛊,是不是也可以用这天魔血来解?”话说到这儿了,她就随口一问。
云霏儿摇了摇头,“当然不行!除非中蛊之人因为发作时的痛苦不想活了,你可以试试。”
夏雪脸色一沉,“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
“很麻烦,要解共生蛊,不死也要脱层皮的。你是想给你那个侍卫解蛊吗?最快的方法就是去找当初给他下蛊的人。虽说我是知道解法的,但因为蛊师用蛊的手法都有不同,由旁人去解,过程肯定是会更加痛苦。”
夏雪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若能找到下蛊之人替他解,也不会拖到现在。”
云霏儿安抚道,“既然叫你一声姐姐,到时候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大恩不言谢。那不如还是先说说那个伊丝露的事吧。”
云霏儿对夏雪几乎已经没有任何防备,便跟她说起了往事。
外界盛传的阴山中有一族人擅用蛊术,这一族正是隐莲宫。而她便是隐莲宫宫主的女儿,那个伊丝露原本是她母亲的侍婢。后来伊丝露趁着她母亲怀孕之际勾引她父亲,便成了她父亲的侍妾。
在云霏儿两岁时,她生母病故,由父亲代理宫主之位。
隐莲宫中历来担任职务的都是女子,宫主之位按规矩也是由云霏儿来继承。再加之伊丝露接连为她父亲产下的都是儿子,也不具备继承宫主的资格。可随着云霏儿年纪增长,父亲的野心在伊丝露的挑唆下渐渐膨胀,从几年前开始便逐渐将隐莲宫中原本效忠于先宫主的祭祀、长老等人找借口逐出宫。
直到大半年前,她父亲也离奇病故,留下一道遗命,让伊丝露代理宫主之位。
之后,伊丝露几次三番下黑手,想要了云霏儿的命,要不是隐莲宫里还有许多一心效忠先宫主的人,以及云霏儿的师父暗中保护,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原本只要今年她过了生辰,便可以正式接管隐莲宫了。
可伊丝露却与几个新任长老计划着废除旧制,重新推选宫主,还和蛮山族的人联合在一起频频生事,不仅让阴山一带普通百姓对隐莲宫闻风丧胆,甚至还骚扰大历境内的百姓,引起大历官府的注意。
再后来听说在边境一带爆发了战乱,伊丝露便带领效忠她的那些势力积极参与在内,妄图分一杯羹。云霏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碰巧救下了探查前线受伤的韩溪桥。
说到这里时,云霏儿在夏雪面前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韩溪桥的好感,“当时我本来瞧着他长得倒挺好看,想着再过两个月就是我的成人礼了,就干脆让他做我的归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