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察觉到垚的表情有异,“哦,我忘了,男女有别,我的床你会有些不好意思睡。那这样吧,你睡在这张长椅上,垫子铺得很厚实,就跟床上一样舒服。”
“那你呢?”
“我要翻会儿医书,顺便再看看云霏儿给我的手札,有些东西再学习学习。你放心睡吧,我就在这儿守着。”夏雪指了指长椅旁的矮几,她平时都是坐在这儿看书的。
垚依言侧身躺到了长椅上,垫子跟褥子上沾染的都是夏雪身上平日里的那种香味。而此时她就在眼前,咫尺的距离,仿佛一探手就能摸到她的脸颊,让他觉得很安心,疲惫感瞬间袭来,便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该传晚膳的时候了。
翠香在门口轻轻叩门,打算问问夏雪是不是该要用膳了。结果夏雪看医书看得正入迷,完全没有听见敲门的声音。
“今儿这午休睡得有点久。”她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并没有关死,一推就门闩滑下来就给推开了。
夏雪在内殿正看着书,听见外面门上吱呀一声响,顿时抬头。
而她身后的垚也醒来了,他从未试过睡得这般沉,竟然都没提前听见动静。
夏雪反应迅速,立马爬上长椅挤到垚身旁,将毯子一拉,盖到二人身上,又对着垚眼神示意让他趴低一些。反正这长椅上够宽,能容得下两人同时躺下。
翠香已经进来了,“娘娘,时候也不早了,您这午休的时间太久了,夜里就不好睡了,而且也够时辰传晚膳了。”
“知道了,那就去准备吧。”
等翠香出去了之后,夏雪才小心掀开毯子,垚侧身背对着她蜷在长椅内侧一动不动。
“没事了,刚才的宫女已经出去了。你饿不饿,要不要我们一起吃些东西?”她轻声问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正侧躺在长椅上,又侧身凑近垚说话,身体刚好就压到他后背。
垚肤色虽然算深,但也禁不住这般刺激,立刻涨红了整张脸乃至耳廓都红通通的,根本没在听她说什么,满脑子都是背后那点温软的触感。
“咦?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夏雪发现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而且身上很烫似的。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一路摸到额头,“怎么会发起高热来?难道是伤口恶化了?”
这些小动作,让她贴地更近了一些。
垚只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紧张得身体僵直,更不敢乱动了。
“不行,我得找些药。”夏雪这才跳下长椅,去柜子里找药。
长椅上的垚逐渐恢复了理智,趁着夏雪不在,赶紧逃离现场。
等夏雪抱着一堆药瓶回来时,长椅上已经空了,“人呢?”
数堵宫墙后,垚喘息未定,摸了一把唇上热乎乎的液体,两道鼻血赫然印在手指上。
而夏雪还依旧认定了是垚疲劳过度,带伤救人,所以才让身体出现问题,赶紧用哨笛唤来传信鸟,写了一封信给白鸮。让白鸮替自己好好看着垚,一定要让他好好休息。
两个时辰之后,白鸮将夏雪的信拿到垚面前,“舵主,不是我说你,你也真该注意自己身子了,别让圣女整天还为这种小事替你操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