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随意逛逛,听到笛声悠扬,正好奇是谁吹的,没想到是兄长……”夏雪说着,伸手从他手中将那支玉笛接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学着刚才季容吹笛的姿势,也将玉笛凑到唇边,并且努力吹气。
但只有呼呼的气流声,配合她认真的模样有些滑稽。
听到声音,季容轻弯唇角,“若是小妹想学吹笛,倒也不是难事。为兄可以教你……”
话还没说完,他便有两声咳嗽。
“入夜天寒,还是回屋里说话吧。”夏雪低头看了看他坐的是之前那个轮椅,便自告奋勇地从背后推他进屋里。
这院子毕竟是他常住的地方,所以进屋时的门槛都经过了特殊处理,倒也容易。
季容的屋内还燃着暖炉,一进到屋里果然就暖和了许多。
夏雪将他推进来之后,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仆役在,还觉得有些奇怪,便自己上前寻了茶杯替他倒了一杯热水,转身送到他手中。
“我学过些医,不如让我帮你看看吧。”
“不用了,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不过是偶染风寒,过几天就没事了。”
夏雪轻轻笑出声来。
季容疑惑问道,“小妹笑什么?”
“若不是我们在那赌坊里见过面,我险些要被你这副谦逊委婉病弱公子的姿态给骗过去了。”
季容跟着也轻轻笑了。
“说起来,之前那一次,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夏雪本来想问问看他是怎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加了迷药的酒给换了的,可这样问出口的话,不就等于承认药是自己下的吗?
她正在踌躇着如何措辞,把自己的关系摘干净时,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过来了。
夏雪想了想自己还是回避一下,就赶紧藏到一旁的屏风后面。
她刚躲起来,就听有人在外面说道,“少爷,方才外面有丫鬟在寻人,好像是小姐在花园里不见了。不知道咱们这儿可有人来过?”
季容停了片刻,回道,“不曾有人来过。”
“那少爷可要歇息了?小的去准备。”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我还不困。”季容说着,自己转动着轮椅机关到桌边,摸着桌上的东西。
那仆役似乎很熟悉自家主子的脾气,也不多话,就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夏雪才从屏风后面出来,“兄长撒起谎来,真是面不改色。”
“做神棍的,这一点能耐不是必须的吗?”
见他自我调侃,夏雪想起了之前在赌坊里他说过的那些话。
“之前兄长说的可以帮人转运,是真的吗?”
“信则灵,不信则无。”他从桌上一个盒子里摸出几枚占卜用的骨甲片。
“那你是真的会算命吗?”夏雪好奇地凑过来,望着他手里的东西。
“不如你试试,瞎子算命,难道还没有说服力吗?”也许是跟她有些熟了,季容说话间也轻松了许多。
“好!那你替我算算看!”夏雪将手伸到他面前。